符墨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同陷入沉睡之中的人對話,說完便淡笑著繼續為棲月處理腳上的傷口。
待一切完畢,為棲月將衣物整理完好,才稍感勞累的坐下,等了她一夜,他確實也有些累了。
在房中點燃了安神的熏香,符墨便起身離去,房外是他親信守衛。
“守好她。”
淡淡吩咐一句以後符墨便進了一旁的房間歇息,他也隻是擔心京都那些人太過厲害,查到了他們的行蹤,前來將棲月帶走,至於棲月,如今跑了一天,就算沒有那安神香,她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
“今日月兒如何還不回來?”
此時已然月上眉梢,謝太妃卻還未入睡。
今日本是打算等著棲月回來,給她看看為那阮家女子挑選的金簪,可等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未見棲月的身影,她心中便有些急。
“母妃?”
薛臻近來也是十分繁忙,此時回府便見謝太妃還在廳中尚未歇息,眼中滿是疑惑。
“身邊之人都是如何侍候的?您向來身子骨不好,此時還在此處吹風?”
薛臻說著便將身上外衫褪下披在謝太妃身上,謝太妃向他扯了扯嘴角,但眼中還滿是擔憂。
“月兒還未曾回來,可要差人出去找找?”
聞言薛臻也是一愣,雖然棲月向來頑皮些,但也算是熟知輕重,不可能這個時候都還不回來。
薛臻臉上立刻浮現暗色。
“瓚客!立刻去將今日侍候棲月之人盡數找來!”
看他的樣子便知道不對,謝太妃心中更是焦急,薛臻也隻能稍作安慰便等著瓚客將那些人帶來。
待將棲月院中人盡數尋來,看著跪了一地的人,薛臻問起棲月的去處,卻無人知曉。
“今日回府之時車夫隻說公主還在清雲樓中,奴才派人去清雲樓看看?”
管家在一旁斟酌著開了口。
那車夫回來的時候也並未有什麼異樣,他們也已經習慣了棲月一人獨自外出,故而也並未當回事,誰知道公主到此時都還未回來。
“立刻派人去找,餿遍整個京都也要把棲月給我找出來!瓚客,同我去清雲樓!”
說罷薛臻便立刻向外而去,管家也急忙去準備車馬,片刻時間不敢耽誤。
謝太妃本就心煩,此時看著跪了一地卻毫無用處之人,心中更是焦急非常,卻也隻能坐在房中空等。
一路策馬疾馳到清雲樓,所幸已是深夜,街道上並無行人,倒也去得快。
“咚咚咚……”
瓚客拍打著後院的院門,半響才傳來應答之聲。
“來了來了,這麼晚了,誰呀?”
這個時候,城中最晚的酒樓都關了門,也不知是何人前來擾人清夢。
來的人打開房門,見門外站著不少身著盔甲之人,頓時一個激靈,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急忙便跪下。
“軍爺饒命!”
他一個門房,也並未見過薛臻,此時隻知道眼前之人是他惹不起的,隻望方才不耐煩的話語並未叫他們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