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周邊人眾多,阮傾也不好就這般離去,隻微微低了低身子便開了口。
“萍水相逢罷了,並非相識,更沒有姑娘口中所言的欺負一說,姑娘還請慎言。”
如今在外間,棲月的身份她也並未說明。
隻是棲月一聽她的話便驚詫的想要上前評理!那日她那般無視於她,還將那雪狐帶走不讓她碰一下,如何不是欺負!
“誒誒誒,兩位大小姐,我們回房說!”
容軒看著周圍賓客不少人將目光放在他們身上,頓時覺得再這般鬧下去,當真是要惹麻煩,便上前想要拉著棲月和阮傾上樓慢慢說。
隻是還未等阮傾開口,一身紫衣華服的公子便走到阮傾身前,半邊的臉被特質的麵具遮住,隻露出薄薄的紅唇,此時勾著笑意看著阮傾。
“在下已恭候多時,阮小姐來的速度,比在下想的滿了許多。”
阮傾將眼光從薛臻身上收回來放在身前一身紫衣的男子身上。
她也笑了笑,點了點頭便跟著那人上了樓,沒有再多看一眼薛臻一行。
薛臻眸光暗了暗,容軒則是滿臉疑惑的看著阮傾同那人離去,隻有棲月好不在意的撇了撇嘴,自顧自的向清瑤走去,左右今日也沒見那阮家小姐將雪狐帶在身上,下次再找她好了!
“去查查那人的來曆。”
薛臻對疏落吩咐完之後便轉身回了自己的雅閣,不再理會外間之事。
這邊阮傾一路跟著符墨走進了符墨的雅閣之中,他身邊的侍從十分恭敬的為阮傾布好軟座。
阮傾也不客氣,直接坐下來便看著對麵的符墨。
記得第一次見麵之時,他們也是這般相對而坐,隻是那時候二人之間還相隔著厚重的竹簾,看不清彼此的相貌,此時倒可以說是坦誠相見了。
“姑娘一路跟著我,不知所謂何事?”
符墨淡笑,抬手為他自己和阮傾歌斟了一杯茶。
“無事,隻是想要看看,公子想要做什麼。”
阮傾也直言回了過去。
今日她出門,身邊未帶一人,隻是因為跟蹤這件事情,若是帶了太多的人,行動起來更是麻煩。
從初見她便覺得此人不簡單,上次此人送芸娘的酒也是產自西戎,但二人之間從無交集,她便也不放在心上,可如今卻不是那麼簡單。
她在阮府見到了此人。
一個西戎人,出現在薛國丞相府中,此事不管是誰看起來都沒有那麼簡單,她倒是不關心阮鳳林的死活,但此人的出現,或許會影響她日後的計劃,她不得不防。
隻是他並非秘訪,而是光明正大的乘著馬車進了阮府的府門,便讓阮傾有些疑惑,可是她想得太多?
便在他離開之時悄悄跟在了後麵,不過到底她不是探子,也沒有暗衛那般好的輕功,看到清雲樓三個字她便知道她早已暴露在對方的眼中,所以方才此人說他在此處恭候她多時,倒所言非虛。
符墨聞言將眼光放在阮傾身上,嘴邊還是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