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個新鮮事兒!”
想起自己那弟弟,從小那都是想要什麼都有人急著送到他手上的,這般喜而不得的,想必是第一次遇上。
“姐姐如何還這般開心?這幾日哥哥看著阮小姐流言得解,心中為她高興,可又介於之前不能全然信她而滿心自責,那地窖中的酒都讓他喝了三成,任誰勸阻都不聽。”
她看著魏珂日日飲酒,也是十分心疼,故而今日才進宮同魏樂辭別,早些離了京都才好。
“好了好了,不笑不笑,你不必為他擔心,堂堂男兒,如何會為了這男女之間情愛之事便一蹶不振,那並非是我魏家男子所為,他隻是要些時間來釋懷罷了,不必太過憂心。”
說著她臉上的笑意散去,又帶了些不舍。
“如此說來,此次回邊關,珂兒也同你一起回去了?”
魏樂舍不得妹妹和弟弟。幼時日日一同遊樂,後來卻相隔兩地,她是京都魏家若牡丹一般較弱的大小姐,而魏瑩和魏珂卻成了滿城煙沙中曆練的少年將軍。他們時不時回來一兩日都還同宮中的她見不上,這一別數年,如今好不容易打算回來長住,不想這才幾日又這般急著回邊關。
“嗯,哥哥也一同前去,邊關之事我一人做不了主,還是要哥哥一同商議。”
魏瑩說得淡然,魏樂卻心中明白。如今已甚少有什麼戰亂,邊關之地雖然清苦但也尚算安穩,哪有什麼大事要他們二人一同抉擇,魏珂不過也是想要找個理由離開京都罷了。
“罷了,想去便去吧,家中有我,不必憂心父親母親。”
心結總歸還是要他們自己才能解開,她再多說也無益。
“瑩兒知道。”
“走吧,這時辰也差不多了,回宮用膳。”
“公子,貴妃娘娘傳出的密信。”
薛琰正坐在房中,手中把玩著一製作精巧的機杼,窗欄之外傳來蟲鳴鳥叫之聲,他是不是皺眉沉思,似是在思考手中精巧機杼其中的奧秘,此時他的神思卻被進門的素葉打斷。
抬眼看了一眼,薛臻放下手中把玩,抬手接過素葉遞過來的密信,隨意打開之後便是細讀,到了最後神色已然滿是寒冰。
自從阮清消失以後,宮中便再沒有人能為他送出最隱蔽的密詔,他同阮鳳林一直在物色新的送進宮之人,可是不管是身邊侍候的丫鬟還是手下官員之女,都不能拿到當初阮清可以拿到的那些密報。
長時間的聯係斷缺,讓他對薛帝的心思和行事越來越難以看懂,如今阮如夢傳出這份密信,上麵官員的名字並不少,那麼多的人,定不是短時間可以查出來的。
這些名字中有三分之二都是他的人,若是就此被殺,他將損失巨大。
阮如夢說這其中不少人都是被上書舉報故而才引起薛帝的注視,那奏折是誰上的?是誰想要同他作對?還是說那人隻是單純的查貪官汙吏,牽扯到他的勢力也隻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