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女子似乎都喜歡吃這個,嚐嚐看。”
薛臻抬手指了指她身前的小蝶兒,阮傾抬手拿起一塊放在嘴中,確實不是一般的桃花酥,這個除了香甜之外,還帶著一絲絲酸澀,倒是十分爽口。
隻是……阮傾又拿起一塊放進嘴中,喜歡吃這個的,除了她還有誰?
“我身邊的暗衛,端王爺打算什麼時候撤走?”
不再糾結於吃食的事情,阮傾淡淡開了口。身邊有個人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確實不習慣。
“他給你添麻煩了?”
薛臻依舊吃著東西,連眼睛都沒抬。
“沒有。但是我並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想必換做是王爺,王爺也不喜歡整日被人盯著。”
阮傾說得直白,事實也確實是如此。
“當他不存在便是。”
淡然的話語讓阮傾氣結,若是當真能當那人不存在,她何必還要多此一舉開這個口?
“這個比上次的要更可靠些,我想你也不想再經曆一次那日的事情。”
薛臻終於抬眼看向阮傾,正巧看見她瞪著眼睛氣結的模樣,不知為何心情比之前更是好了不少。
他本是接了棲月在回城的路上,不想清雲樓那人突然傳來她失蹤的消息,快馬加鞭隱秘了行蹤趕回來,看見的也隻有一個重傷昏迷的暗衛,整整兩日,找不到關於她的一點點消息,他不想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
她自然是不想再經曆一次那樣的事情,但若對方有備而來,身邊多個暗衛少個暗衛,又有什麼區別。
但此時阮傾卻沒有再繼續反駁,畢竟此事上薛臻確實是為她考慮良多。
“你讓我不要查這件事情,不過是怕我打草驚蛇,這樣看來,企圖傷害太妃娘娘的人和設陷阱給我的人,是同一夥?”
謝太妃那日那般模樣昏睡在密林中,絕非偶然,薛臻自然要探查是誰傷了謝太妃,至於要探查傷害她的人,大抵也隻是順便而已。
“傷害太妃之人我已知是誰,但想要害你之人,想必是你身邊極為親近卻毫無權勢之人。”
薛臻知道阮傾的想法,但並未多做解釋。
“此話何意?”
她身邊極為親近之人?她向來不喜同人相交,哪裏來的極為親近之人?又是毫無權勢,若是無權勢,那那日綁架她的那些人是哪裏來的?
“之前保護你的暗衛當時並未出現,因為那些人在接觸你之前,就已經找人拖住了他,我看過他身上的傷勢,那樣狠辣的手法隻有殺手能做到。這裏是京城,有幾個人府中膽敢擅養殺手?那些人同你從未有過接觸,自然是不會害你,所以傷你之人,大概是從江湖組織中尋的人來為他做事。”
江湖上不少人都是這般,隻要雇主出得起錢財,不管什麼人他們都敢殺。
“暗衛同他們打鬥之時,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