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忍著些,有些痛。”
陳氏有些不願下手,畢竟阮傾是女子,哪裏忍得下來這般痛楚,隻怕她咬著牙齒太緊了傷到她自己的舌頭。
“若是小姐受不住便咬著奴婢的手!奴婢不怕疼!”
白珠將細白的手腕放在阮傾眼前,眼中滿是堅定,阮傾一顆心頓時滿是暖意,連傷口上的痛感似乎都輕了些。
“無事,大概是傷勢太重沒了知覺,並不十分痛楚,嬤嬤不必為我憂心,隻管上藥便是。”
阮傾扯出一絲微笑,強忍著左臂傳來的痛。
這點痛對現在的她來說很是嚴重,但對於從前的阮清來說,卻著實算不得什麼。手臂斷了骨,對習武之人來說那是家常便飯,但剝麵之痛,哪裏是常人可以想象的,如今這點痛,她還是能受下來。
白珠將信將疑的收回了手臂,臉上還是帶著淚水,陳嬤嬤習醫之人,自然知道阮傾所言不過是安慰人的話語罷了,但也隻能抬手開始為阮傾上藥。
若是不覆上草藥,待這傷口化了濃,到時候隻怕是更痛。
全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連臉色都不曾有一絲一毫變化,當真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痛苦一般。
白珠放下了心,陳氏心中卻十分壓抑,隻覺心疼阮傾,一個弱女子,竟這般能忍,都是苦命人兒。
換了草藥之後,阮傾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陳嬤嬤在草藥中加了些麻痹之物,傷口也沒有之前那般疼痛,阮傾也能好好休息一會兒。
白珠一直守在她身邊,生怕她再出點什麼情況,一步都不願意離開。
休息了半日,阮傾也再睡不著,找了個讓自己稍微舒服些的姿勢,阮傾又想起那時看到的那個模糊的身影。
“白珠,是誰將我救回來的?”
薛臻前去瀾棲國也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那麼膨大的隊伍,怎麼可能那麼快回來?可若是說出現了幻覺或是看錯了人,又怎麼可能?那時候看到的那個人確實是薛臻。
“是芸娘送小姐回來的。”
白珠覺得當時當真是沒有幫錯芸娘,如今小姐落了難,還是芸娘出的力氣最多!
“芸娘?”
阮傾倒是沒想到是芸娘將她救回來的,那那個時候看到的那人又是誰?難道是吳祁?她如何會將吳祁看成了薛臻?
“對,昨日就是芸娘將小姐送回來的!還為小姐找了神醫將傷勢都處理好,待小姐好了,我們當真要去清雲樓謝謝芸娘!”
白珠心中極是感激芸娘,若是此時芸娘要她當牛做馬,她怕也是願意的。
阮傾聞言卻愣了愣。
“芸娘將我送回府的時候,我的傷勢都處理好了?”
阮傾察覺出異樣,白珠卻絲毫不覺,隻是急忙點了點頭回答阮傾。
不再開口問,阮傾心中卻自有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