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菱當即愣在原地,她一心隻想要回那玉簪子,畢竟如今她囊中羞澀,那玉簪子是她唯一一件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哪裏知道其中還有那麼多隱情?
“你沒有在騙我?”
阮菱眼中還是有些不信,看著阮傾的時候也是滿臉的狐疑。
阮傾見狀冷哼一聲便轉過眼看著她。
“方才我送姐姐的簪子,是用上好的和田玉製成,其中鑲嵌的可是東海玉珠,這般珍品我既然可以給姐姐,又豈會貪圖你那一小小的玉簪?你若是不信,隻管取了回去便是。”
說罷阮傾便也不再看她,自顧自的淺嚐著手中清茶去了。
阮菱終於信了些,眼中浮現出一絲恐慌。
當初雖然聽聞阮清在宮中不是十分受寵,最後還被打入冷宮,但後來皇帝親自來到阮府哀悼,還將她晉升為皇貴妃,阮菱實在不清楚在皇帝眼中阮清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至少她知道她不能將那般危險的東西放在身邊。
原來那時候阮如夢便在計劃著如何毀了她,這般心思,當真可怕至極。
“多謝妹妹提醒,不知妹妹如何得知,那是皇貴妃的玉簪?”
近來看了那麼多從前從未想到過的東西,阮菱心中自然也開始提防著身邊之人,不過更多的還是對那玉簪的執著。
阮傾聞言冷冷笑了笑。
“大姐姐當初戴著這玉簪上過家宴,我自然是看到過的,二姐姐若還是懷疑,隻管拿去問問旁人便是。今日日頭漸晚,姐姐若是無事,還是早些回去吧。”
說罷阮傾抬手,白珠便急忙進房將那放著玉簪的盒子取了出來,放在阮菱身前的石桌上,看著猶豫不決的阮菱,阮傾不多言,自顧回了房。
她知道,阮菱沒有那個膽子。
待她休息過後再出房門,院中已無阮菱身影,隻剩下那一小小的盒子盛著玉簪靜靜的躺在石桌之上。
阮菱如今身邊有阮老夫人的舊侍,平日裏許多事情自然也會對她提點一二,既然阮鳳林有心培養阮菱,她自然是不遺餘力教導的。
“你是說,是因為阮傾的緣故,父親才重新重視我?”
菡萏院內,阮菱麵上不滿的看著站在她身前的嬤嬤,那嬤嬤心中無奈阮菱腦子太過愚笨,麵上卻隻能恭敬的應答。
若非四小姐,此時她怕還在姚氏手中受苦。
“你可是阮傾派過來的人,怎的處處為她說話?”
深深皺起眉頭,阮菱並不喜歡自己身邊的人為她人說話,隻是心中對阮傾卻多了些想法。
嬤嬤本是好意提醒,此時看到阮菱這般模樣,隻覺朽木不可雕,告罪之後便不再多言,日後看她自己造化便是了。
那日之後阮菱常去阮傾院中閑坐,也不做其他,隻是陪著阮傾看看書聊聊天,倒像是十分親近的姐妹一般,恰巧清雲樓中也沒有什麼要事,阮傾也由她日日往清水閣跑。
阮鳳林雖然不過問二人之間的事情,但府中發生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自然知道阮菱同魏家那公子一直未有聯係。近幾日來阮鳳林在朝中多多少少也探過魏將軍的話,隻是魏將軍對他並不熱絡,似乎對阮傾所言的阮菱同魏珂之間的事情絲毫不知情,心中便開始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