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回到家中之後,滿腦子浮現的都是阮如夢那一身的傷痕,滿心的惱怒不得撒,無意間走著卻去到了阮菱的菡萏院。
此時菡萏院中除了身強力壯的侍衛,竟連個時候的丫鬟都沒有。
阮菱被囚禁在院子中,整日麵對枯敗淩亂的院子,她似乎隻剩下一具身體在行走,看見姚氏進來,也是反應了半響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哭著求饒。
“母親我錯了!菱兒知道錯了,你放過菱兒吧!菱兒在此處會死的!”
隻顧著求饒,一雙不知幾日未曾洗過的雙手就那般抓住了姚氏的裙角,被姚氏狠狠一腳將她踢到一邊。
隨即姚氏幾步上前,倒是絲毫不嫌棄她渾身的惡臭,抬手扯住她的頭發逼迫她揚起臉來,揚手便是重重的兩個耳光,尖利的指甲瞬間在阮菱臉上劃出兩道血痕。
“我饒過你?那誰繞過如夢?你這個小賤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妄想嫁進三皇子府?是我平日裏給你的教訓不夠才讓你有了這等熊心豹子膽!”
說著又是兩巴掌,阮菱整個人已經被打得幾乎失去了神誌。
頭發被狠狠拉扯傳來的疼痛讓她保持著清醒,但一雙眼睛幾乎已經閉了起來,隻知道抬手想要揮開姚氏的打罵。
隻是不經意,姚氏的手腕又被阮傾抓破了些皮,頓時傳來的刺痛讓姚氏更為惱怒。
“來人,去取鞭子來!”
“夫人!”
姚氏身後的嬤嬤覺得有些不妥,卻被姚氏冷冷掃過來的眼神嚇得退後了幾步,再無人敢開口阻攔。
侵了鹽水的鞭子,本是懲罰府中犯了錯的下人,此時送到姚氏手中,她卻絲毫不心軟的一下一下打在阮菱身上,似乎打的不是人,而是一個讓她發泄憤怒的玩物。
最後看著縮成一團的阮菱再不動絲毫,她才滿臉厭惡的將手中皮鞭扔到一旁。
“來人,去找大夫來,不必治得太精細,保下她這條命便是,如夢剛成親,府中還是不該見血腥。”
說罷便決然離去,臉上也沒了回府時那般的惱怒,畢竟已經將一身的火氣撒在阮菱身上。
阮菱再不成器,地位再低,那終究是阮家的小姐,入了族譜的人,若是當真打死了,就算阮鳳林不說什麼,阮老夫人也不會坐視不管,這個道理姚氏還是明白的。
故而阮菱雖然被打了一頓,但取消了禁足,身邊也重新給她安排了侍俾,隻是這生活,過得連曾經的阮傾還不足。
此事傳到阮傾耳裏,她也隻是微微笑了笑便不再多言。
阮菱跟在阮如夢身邊可是幫阮如夢做了不少陷害她的事情,如今有人替她教訓阮菱,她自然是樂得看好戲。
想一想姚氏的臉色她就覺得十分舒心。
阮如夢,不是我所有東西你都要搶嗎?既然這樣,那皇帝的寵愛,我便也讓你嚐一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