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她何嚐想要知道,當初幫著三皇子和阮鳳林在那人身邊收集那些不為人知的東西,日日都活在提心吊膽之中,那樣的生活豈是她想要過的?不過現在想來,知道那些東西也總比不知道的要好,至少現在她有和別人談條件的籌碼。
人啊,就是要重活一次才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從前的自己活得是有多卑微。
“不該知道也已經知道了,消息我已經送到,還望王爺珍重。”
言語之中滿是送客的意思,薛臻自然也能聽出來,笑了笑,轉身便要離開,卻又被身後的聲音止住腳步。
“今日在皇宮之中,為何要救我?”
她知道那麼多的秘密,日後她同薛臻若不能成為盟友,必是難以對付的敵人,他相信薛臻很明白這個道理,若她同薛臻互換了所處的境地,她是絕對不會出手相助,還是薛臻覺得,她對他還不足以構成威脅?
“不應該說救你的命,別忘了本王喂你吃過的藥,你這條命本就是我的,我親手了斷你之前,你還是安分些為好。”
安分些,好好保住這條命,才有資格談別的事情。
說罷也不等阮傾言語他便足尖輕點向外飛去,眨眼間便已不見身影。
阮傾看著他離去的方向,下意識的皺眉。
此人言語之中這般狂妄,不知道有何處讓三皇子那般忌憚,不過此時她能力尚不足,更何況,她不覺得薛臻會隨隨意意拿無關緊要的藥丸來騙她,若此藥真是需要解藥,她還是少招惹此人為好。
被薛臻這一打擾,阮傾也再睡不著,索性坐在院中沉思。
天邊翻起魚肚白時,白珠輕輕的出了房門,本是怕打擾到阮傾睡覺,可一出來便看見阮傾就坐在院子裏,驚訝的上前試了試阮傾的手指。
“小姐怎麼起得那麼早?這手指冷成這樣,快進屋避寒,奴婢這就去燒水給小姐洗漱。”
說著也不顧阮傾的意見,直直將她拉進房內,阮傾隨她進了屋,屋子裏的暖氣讓她有了些困意,待白珠燒了水回來時,又見她在床榻上沉沉睡了過去。
這身子骨實在是太弱些,僅僅是熬了小半夜,此時這般稍稍略有動彈身子就渾身酸痛得不行。
依照這樣的狀態,她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親力親為。
這才醒了不到兩個時辰,阮傾睡意漸濃,又沉沉睡去,大概到了晌午才又醒來,肚子裏空落落的。
白珠一直是候在門前的,此時看見阮傾滿眼倦色的醒了過來,急忙將先前領回來的飯菜取了出來,隻是時間放得久了些,那菜都已經沒了溫度。
“小姐,不然奴婢再去膳堂看看?可還有什麼溫熱的飯菜。”
阮傾本就食欲不好,此時看著身前幾碟沒了溫度的飯菜,更是有些難以開口,白珠在一旁自然看得清楚。
心中對自家小姐的疼惜更甚。
府中別的小姐院子中都有小廚房給院子裏的人用,就單單她們清水閣沒有,隻因小姐小小的便沒了娘親,無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