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白珠看著阮傾手中的盒子,麵上還帶著些後怕,連聲音都還在顫抖。
方才那般情況,稍微一個不小心便是人頭落地,方才還一直擔心小姐會不會被嚇暈過去,此時看起來,小姐竟像是沒事人一般模樣。
阮傾緩緩抬手打開盒子,果不其然,盒子之中確實有手帕,隻是已經不是一個時辰前她看到的那一方。
淡淡紫色的手帕上繡著精致的花紋,花紋邊上還有阮傾二字,而在一方手帕之下,一枚造型古樸、成色溫潤,一看便知不是凡物的玉佩靜靜躺在盒內。
此時想來,這一件件的事更是蹊蹺。
像是老夫人莫名其妙的帶了這盒子出來,若當真是為了她好,在府中有那麼多機會提醒她,為何偏偏要挑這個時候?
再者那刺客,出現得這般突然,還進了她的馬車拿了車中盒子,倒像是提前便定好了一般。
最後,阮傾忍不住又看了看那枚玉佩,這般樣式的玉佩,大多都是男子佩戴,此時怎麼會出現在她的盒子之中?從下了馬車之後,阮府眾人便絲毫不敢停歇的進了宮請罪,哪裏還有什麼時間去換走盒子中的物件,換走那東西的,又是何人?
滿腦子的疑惑讓阮傾有些頭痛。
抬眼看向眾人,阮菱滿眼不屑的神色看著她,阮如夢站在姚氏身邊,盡管她盡力掩飾,眼中的不甘還是讓阮傾察覺了去,姚氏倒還是如出門時那般,臉上不動聲色,想必心裏又在算計著什麼。
阮傾冷笑一聲,關上盒子便收回目光,安靜的站在原地不再多言。
站在她身旁的老夫人有些愧疚的看著她,但觸及她清冷的目光時,也隻能低歎一聲,帶著眾人向宮外走去,隻是她不經意間看向阮傾手中的妝盒之時,眼中也帶著一絲疑惑。
“回府吧。”
“一個小小的庶女還想著爬上枝頭變鳳凰,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何等模樣!”
因著心中多多少少有些芥蒂,未避免二人尷尬,回府的路上阮傾自然沒有再同老夫人同乘一車,畢竟經此一事,心中多少有些隔閡。
不知情的眾人沒有敢多言,她們其中大多數人未見阮傾盒中之物,隻知道皇帝在那麼多女眷中獨獨叫了阮傾的名字,怕是這阮傾動了什麼手腳想要引得皇上的注意,此刻隻覺阮傾此舉怕也是失了老夫人的疼愛。
她安安靜靜的進了阮菱所乘的車架,不理會眾人的目光,隻是沒想到這簾子才放下,便聽到阮菱的諷刺聲。
一同進來的白珠剛想反駁什麼,卻被阮傾一個眼神駁了回來,隨即她淡淡的聲音在車中響起,卻是在對白珠說話。
“白珠,聽聞前些日子林昭儀生辰,皇上在宮中舉辦了宴會,據說皇上事事親力親為,想必那林昭儀十分得皇上寵愛吧?”
白珠滿臉疑惑的看向阮傾,不知自家小姐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附和的點了點頭雖說清水閣整日裏無人問津,但這樣驚動滿城的事情白珠還是多少聽了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