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這個花樣怎麼樣?出水芙蓉,青葉點麵,真是太配您了!”秋棠欣喜道。
“是啊!也唯有小姐配得上這芙蓉。誰見了小姐不說小姐就像畫中的仙子般。”春桃也跟腔道。
屋中的人都笑成了一團,其樂融融的。
“大小姐,夫人叫您去一趟。”陳家媳婦挑了門簾進來。
“不是早上剛請過安嗎?難道母親的頭悸又犯了?”趙嫣急急地問,陳家媳婦是母親的心腹,難道是遇到了什麼急事?趙嫣越想越惶恐,直欲起身。
陳家媳婦見狀,趕忙上前扶,道:“老奴惶恐,驚嚇到小姐,實是罪該萬死,請小姐責罰!”話說著便重重跪下,以麵伏地。大乾朝曆朝300多載,最重“規矩”二字。如若驚嚇到主子,輕則拉下去打上10大板,在扣去半年月錢,十天半月的不能動彈,主子忘了便忘了,奴才便再無翻身之日;重的就直接發賣了。更何況這大小姐是夫人的心頭肉,這陳家媳婦是斷斷不敢違了禮製的。若是其他姨娘生的,那就任由她揉捏了。陳家媳婦暗暗想到。
趙嫣聽了陳家媳婦這樣說,就知無多大的事情,淡淡掃了陳家媳婦一眼,平淡道:“陳家的,你是府裏的老人了,想必最知道規矩,這次便不追究你了,你好自為之,下次,若衝撞了母親,祖母大人,不知會如何呀?”
陳家媳婦立刻回道:“奴才謹記大小姐教誨,大小姐受累了,奴才謝大小姐大恩!”腦袋更是連磕了三個響頭。
趙嫣撫了撫步搖,接著笑道:“先起來吧。讓別人不知道的看到,還不知如何編排我呢!”
陳家媳婦急道:“大小姐是教奴才做人的道理,若有人敢暗地裏編排小姐,老奴第一個撕爛她的嘴!”
趙嫣沒再搭話,隻是吩咐春桃:“你把我那蜜色底裙,桃紅內繡金絲襯子拿來,再把年前母親為我打的碧璽婁金銜珠釵拿來。”接著押了一口茶,問:“陳家的,何事啊?”
陳家媳婦剛剛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聽到大小姐問話,立刻打了個哆嗦,忙倒豆子般說:“夫人說,老爺請了宮裏的教養嬤嬤,午時後大約就到了,夫人讓老奴請大小姐去。”
趙嫣皺了皺眉,道:“其他姐妹也去嗎?”
陳家媳婦恭敬的低頭道:“老爺說讓府裏年紀稍長的小姐都過去。所以,夫人還請了二小姐,三小姐,五小姐,六小姐,七小姐和九小姐一起去。”
趙嫣奇道:“九妹也去?九妹才七歲呀?”
陳家媳婦道:“是夫人望女成鳳。”
趙嫣歎了口氣:“母親也是一番苦心,就不知九妹是不是理解母親的一番苦心了。還是太小了。”
說話間,春桃已經帶著綠枝和綠芽從衣閣出來,收禮捧著衣裙。趙嫣低頭看了陳家媳婦一眼,說:“陳家的,快去回稟母親吧。不然該急了。”
陳家媳婦悄悄起身:“老奴這就回稟夫人,大小姐,老奴告退。”
陳家媳婦挑開門簾便走出去,直至出了玲瓏苑才抹了抹頭上的汗,暗道:“大小姐剛剛十四歲,便有如此威勢。真真是手段高妙,厲害無比。再過段日子必定威嚴天成,怪不得老爺給予大小姐如此厚望。”
玲瓏苑
春桃看著窗邊的小姐,不敢打擾,小姐雖然很有威勢,卻從不無故打罵下人,玲瓏苑的奴才都是記得小姐的恩德的。春桃自知沒有聰明的腦子,但有一身子力氣,以為可以為小姐分憂,卻發現自己根本無能之極,卻是一點點也幫不上小姐,她隻能規製夏蘭她們不擾了小姐。
春桃正愣神,趙嫣對著窗外的浮雪幽幽道:“父親,母親,嫣兒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不會的。”回頭道:“春桃,衣服呢?”
趙嫣的突然嚇了春桃一跳,春桃忙到:“小姐,什麼事?”
趙嫣笑著調侃:“小蹄子,思春了?本小姐叫了你好幾聲,沒聽到呀?看來真是要找個婆家,把你給嫁了呢!”
春桃忙跪下,道:“小姐恕罪,奴才失禮,奴婢任小姐懲罰,還望小姐斷斷別再提嫁了奴婢了,奴婢還要伺候小姐一輩子呢!”
趙嫣見春桃當了真,便扶了春桃起來,有些感動道:“傻丫頭,你真心待我這個主子,我自是知道的,我一定會替你找個好婆家的,你小姐的路,你走不了。”
春桃含淚道:“小姐!”
趙嫣淡淡道:“快把臉擦一擦,還要拜見母親呢!”
春桃應聲出去,冬梅和秋棠進來服侍趙嫣穿衣。
待拾捯完了,春桃剛好進來,趙嫣瞥了她一眼,見她未有失禮之處,便道:“春桃,夏蘭陪我去母親的楓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