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姨給聞茉莉打來電話的時候,她正在沈浩宇的辦公室裏跟他斡旋,她懇求他放自己一條生路。然而對麵那個冷峻得讓人快要窒息的男人就像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快接電話吧,應該是樸姨找你的。”

樸姨是聞茉莉嫂子的母親,很久以前就成了沈家的管家,從聞茉莉搬到沈浩宇的別墅那天開始,她便成了她的仆人。若不是礙於嫂子的關係,聞茉莉連她都不願意理睬,“喂,樸姨,有什麼事情嗎?”

“聞小姐,沈先生說他晚上要有應酬,您如果不跟著一起過去,就早點回來吧,我準備了您愛吃的羅宋湯。”

“不必了,我晚上也有應酬。”說完,聞茉莉便狠狠地掛斷了電話,然後一直盯著沈浩宇,希望他能放自己走。

沈浩宇在忙著整理一堆的文件,也沒空抬頭看她一眼,隻是語氣堅決地回了她一句,“你別想什麼歪心思了。”

“沈浩宇,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我們之間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多少年你記得嗎?我告訴你,我已經忘記了。”

是的,他們之間真得已經過去很多年了。那些屬於年少時期的故事好像已經隔了一個遙遠的世紀。那個時候他還不是臨海市最大的房地產商,那個時候她也不是漂亮得讓人生憐的女子。他們是少時的玩伴,有著相差不大的家境,他們住在一個胡同裏。每個清晨他都會站在胡同的拐角處等她的出現,然後遞給她媽媽烙的餅,他牽著她的手一起去學校。那一年,他十五歲,她十一歲,他做了一枚狗尾巴草的戒指給她,說,“等以後我們結婚的時候我會買鑽戒給你的。”她笑著說,“我才不要嫁給你呢。”

然而一切說得那麼的真,一年以後她便隨父母搬走了,連聲再見都沒來得及跟他說。再次相遇時,他已成了美女主持人的采訪對象,而她也收獲了自己的愛情。她是真得沒有嫁給他。

他是怎麼跟她遇上的?她已經模糊了。隻記得那個深夜,她和男朋友吵架後到“心碎club”喝酒,他是什麼時候坐到她身邊的?她也已經忘記了。隻記得他們喝了很多很多的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她躺在他別墅的床上,而他一絲不掛地躺在她的身邊。再後來,她便被他“囚禁”在了那兒。今天是趁著樸姨出去買菜的空檔,她翻圍牆出來的,她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她必須跟他談判。

沈浩宇的心裏不免一顫,那些過往的歲月就像流水一般湧上心頭,但是他在嘴上也選擇了不承認,“什麼過去?我們有過去嗎?你快回去吧,要是你不想回去的話,就晚上給我一起去參加party,兩者你選。至於走字我不想再從你的嘴裏聽見了。”

“瘋子。”聞茉莉大罵了一聲,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她準備跟這個男人死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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