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震撼人心。

沒有人敢如此狂妄地說自己能讓所有女人都能做最完美的自己,可是眾人又不覺得她狂妄,因為她真的能做到。

沈沉魚禮貌退場。

她沒有在後台過多停留,去衛生間脫下自己的長裙,裏麵是一套更長一些的裙子,隻是顏色不一樣,這是件看著假兩套的裙裝,其實,是真兩套,外麵的脫了,裏麵是另一件裙子。

拿下麵具卸了妝,恢複了頭發,她收起脫下的裙子和麵具,拎著包大大方方走出去。

剛到停車場,她的車子旁邊站了個人。

沈沉魚一愣。

冷陌琰輕靠在她的車門處,姿態閑適,在她出現的瞬間,輕飄飄看過來,安靜地注視著她,像是在等她靠近。

沈沉魚沒有來心頭一沉。

壓了壓心裏湧出的不安,她從從容容走上前,笑問:“冷先生在這裏是等我嗎?”

這兩個月因為冷童的緣故,她和冷陌琰不再那麼陌生。

冷陌琰的目光不知為何有些淩厲,定定地凝著她,似是要看進她心底去。

這樣的目光讓沈沉魚不自在。

“怎麼了?”她又問。

“我以前認識一個人。”冷陌琰直起身軀,往這邊走了兩步,說:“她說過,她的夢想是創立屬於自己的服裝品牌,品牌的名字就叫pear,梨花之意,她說要用梨花做品牌的logo,還說,她要讓所有女人都做最完美的自己,沈小姐,你覺不覺得這個人和connie很像?”

沈沉魚心下一沉。

腦中迅速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有沒有可能暴露的地方,當時的舞台和冷陌琰所在的位置相距甚遠,他應該發現不了什麼才對。

她故作不知,說:“是很像,或許是一個人也說不定。”

冷陌琰忽然一把將她摟進懷裏。

初夏的夜風撩人。

沈沉魚呆呆的像傻了一樣。

這個懷抱,她曾經那樣貪戀,後來孩子沒了,她恨了三年,到頭來真相大白,她都不知道自己該繼續去恨,還是撕開恨的外衣,重新再愛。

不可否認,三年時間,即使恨著,她依然沒能忘了和冷陌琰曾經的美好回憶。

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再次問他:“你怎麼了?”

冷陌琰用力緊緊抱著她,生怕一鬆開,她就不見了。

聽得問話,他說:“你回來了,阿瑾。”

沈沉魚心髒一顫。

他發現了。

她自認偽裝很好,他怎麼發現connie是她的呢?

其實這也是她當初走神秘路線的原因之一,她曾經跟他說過自己的理想,她怕他發現自己創立的品牌、logo、設計理念都和童謹一模一樣。

當初她不想讓他知道她並沒有消失,因為恨著他,連活著都不想讓他知道。

“不管你如何偽裝,我都能認出來。”冷陌琰說。

曾經無數次,看著沈沉魚,他都在懷疑她就是童謹,尤其是在看見她肩上的胎記之後。

隻是,童謹明明已經死了,死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抱著她的屍身,感受她漸漸變冷,漸漸失去屬於一個活人的所有特征,阿瑾不可能再活過來的,他一次次這樣說服自己。

他也很早就注意到了pear,無論是品牌名還是logo,又或者設計理念,都和童謹如出一轍。

所以他今天才會出現在這裏。

當他看見她上台的一刹那,他就再也無法說服自己了。

長相一樣可以說是巧合,但若是連夢想都一樣,那就一定是同一個人。

“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

吻落下來。

急切的、纏綿的、小心翼翼的。

沈沉魚沒有去否認,眼淚從眼角滑下來,忽然有熱熱的液體落在她的臉上,她的身子一抖,淚水流得更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