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到最後，瞿肖肖莫名其妙丟了飯碗。
京城大飯店，包廂裏。
瞿肖肖咬牙切齒將黃穎和沈沉魚罵了一頓，然後有些不高興地對沈落雁說：“落雁，你當時要是幫我說話，黃穎那個老女人一定不敢那麼囂張。”
沈落雁眼底閃過一抹不耐，臉上卻綻開一抹柔和的笑，“我剛回到公司，黃總監的話我也不好當麵反駁，等等吧，過幾天我找個合適的機會跟黃總監說讓你回去，你畢竟是公司的老員工了，她也不好那麼絕情。”
瞿肖肖對這個回答不滿意，卻也不敢反對，默了片刻，她說：“我之前要到總經理那邊去討公道，你為什麼攔著我？你應該讓我去，她們不讓我好過，我也絕不讓她們舒坦！”
沈落雁眼底的不耐煩更重了，耐著性子解釋：“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錯，找總經理你怎麼說？你覺得總經理會維護你一個惹事生非的人？”
最重要的事，沈沉魚的身份，不是瞿肖肖一個小職員能惹的，鬧起來，指不定惹出什麼麻煩來。
不想再跟瞿肖肖費口舌，沈落雁道了句：“我去下衛生間。”起身走出包廂。
京城大飯店名聲很廣，裝修奢華，長長的過道金光燦燦。
“真的假的？沈家千金跟昌總有過一夜情？”
沈落雁腳步驟然一停。
右手邊的包廂門沒有合嚴，裏麵的人因為驚訝而提高音量，一字不落傳進她的耳朵裏。
心裏有什麼東西一下子被點燃，興奮因子幾乎要沸騰起來。
“噓！你小聲點。”另一道男聲響起，有些大舌頭，應該是喝醉了，“當然是真的……嗝！……那不是三年前嘛，有一次我陪我們昌、昌總回國考察市場，參加一個飯局，不知道哪個王八犢、犢子，給我們昌總下了藥……”
“嗝！……昌總一察覺到不對勁兒，就提前回了酒店房間，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弄的，有個女孩進了他的房間，然後……你懂得……嘿嘿……”
“那女孩就是沈家千金？是哪個沈家千金？三年前和冷氏聯姻的那個，還是過幾天要和冷氏聯姻的那個？”
“當然是過幾天要和冷氏聯姻的那個了，三年前那個沈千金……嗝！……不是被人捉奸在床了嗎？那種貨色，怎麼配得上我們昌總……嗝！我跟你說，我們昌總一聽說沈氏因為欠了錢要和冷氏聯姻，立馬籌資，準備救心愛的人於水火，誰知道……人沈家千金根本不領情。”
門外，沈落雁臉頰通紅，捏著手機的指尖都在顫抖。
*
沈、冷兩家的訂婚宴訂在千禧宴大酒店。
媒體聞聲出動，隻是到了才發現，千禧宴被整個包下，門口有保安嚴格核實身份，插翅難進。
休息室裏，沈沉魚身穿白色歐根紗小禮服，頭發盤起，簪幾朵淡粉色的手工花，妝容精致，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皮膚又白又細。
她懷裏抱著小黃狸，小黃狸比前些天又圓呼了一點，懶洋洋地眯著眼，安靜得像個胖天使。
“小魚……”高雅芝心事重重。
沈沉魚知道她在擔憂什麼，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媽，別擔心。”
最壞的已經經曆過了，還有什麼更壞的嗎？
宴會廳雲香鬢影，西裝革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