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秋千索,年年這般。
閑來無事,曾經在這兒生活了三年的學校一點沒變。
曾經離別的戲碼又在上演,幕幕相似,卻又場場不同。
躲開這些離別劇,我又來到這條梧桐大道。枯葉是這片昏暗世界的唯一,路燈卻掩蓋不住又一幕的蕭索,竟不比剛才的劇目差多少。
“嗨”我回頭,觸碰的是一縷幽深的眼光,一張英俊的麵容,陰影投射的臉上仿佛有一些遮不住燦爛,“酸枳,真的是你。”
“你是······”結巴中隱去了下文。
“我是趙謙章。”他依舊是他,多年沒變,沉穩卻也快樂,還有不變的,他依舊記得我隻是一隻酸枳。
沒錯,我是酸枳,本名田枳,酸枳隻是小時候大姐取的,而趙謙章跟著姐姐叫我這個名字多年。現在從他嘴裏叫出來隻是為了印證當年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無功。
“嗨,好久不見。”久別從逢,疏離而又客套,而他卻不是這樣想,手掌的溫度通過頭發的傳導,讓我意識到動作的熟悉,可是現在再熟悉又有什麼用,早已不是當年,記得他有一個表弟叫謙勳,也就是當年高三時回本地高考轉到我們班的那個人。
就這樣毫無預料的在這個地方遇到小時候的青梅,卻是姐姐的竹馬。
姐姐,好久沒有記起過這個人,現在她依舊春風得意吧!
不用我擔心她,她從小到大都沒吃過虧,每到危難時刻都會有王子出現,被“文科全才”光環包裹住的公主,再不濟,也會有騎士保護。
“你的雙胞胎姐姐出國而後就再也沒回來了吧!”似問似疑的句子裏,本身我好像聞出了一些陰謀的味道,可說回來這本來就是它的特色,而我一向的沉默就是給他的答案。
是的,我的母親楊青青女士生下一對雙胞胎女兒,在十八年前的冬夜。
別人都說,雙胞胎的命運是一個名利雙收,一個一事無成。
迷信,先迷而後信。
楊青青女士就在我們出生三年後定出姐姐田橘是那個命運安排的成功者,她未來的依靠。
當她在學完小學的課程時,我卻還在三年級回味著老師誇獎帶來的絲絲甘甜。
當她在學校拿獎學金過日子時,我卻還是在用父母的錢。
當她在自己房間為考托福讀資料時,我卻隻有抱著宋詞和國內外曆史才提得起一點興趣。
所以,楊青青女士經常抱怨我的不爭氣,懷疑我是在生我的醫院裏抱錯的結果。
表麵上楊青青女士的話沒有一點營養可言,純粹是一種無意識的,與“謝謝”“吃飯了嗎”之類的隨便之語。
明明表情上就有不在乎的因素,兩張相同的臉就可以讓謊言不攻而破,卻還是跳出來刺激。
可是,我在乎,如果她去深究,就說明她真的在乎她那個所謂的抱錯的女兒,而我明知不可能的謊言,卻也領會她潛在的期盼。
在我心中,田橘真的就像是甜橘一樣渾身散發著動感的魅力。雖不炙熱,卻也溫暖。
如果她有時候真的累了,就會叫我唱歌,我一一應允。我的服從一定程度上來源於她的溫暖,另一半卻是“我是她的影子”。
但嫉妒有時候會跑出角落搗亂,引我失去理智,脫口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抵製她那膨脹著自信的內心,而善良的她卻一味的叫我唱歌,
她說,隻有唱歌她才能找到走進我世界的道路。
你找著了嗎?我問。
快找著了。
我不屑的哼哼,那就是還沒找到。那我幫你,酸枳為你唱歌,你要回報我,就不要讓我當你的影子。
我隻是一個影子,沒思想,沒自我,就連別人對我的稱呼都是加了一個長長的定語:文科全才田橘的妹妹。
每到那時,我的心裏隻想解脫,成為與她性格相反的兩個人,不再有除了血液關係的任何共同點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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