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蘭花有點被這些突如其來的小小預警搞得心情有點亂,莫名其妙的害怕的情緒一直在心底浮浮沉沉,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沒事啦,她又不嬌氣。劃破指尖而已,讓SAM送你一起去醫院好了。自己叫車也麻煩。”錢浣雅拍了拍小蘭花的肩。
“也好。”SAM因為沒回家,所以開的還是錢浣雅的一輛很小巧的車。小蘭花因為常年嫌棄麻煩,從不開車出門,技藝生疏,都是找表妹開小寶馬代步。
一行人懷著各自的想法上路,好在醫院並不太遠,路上也不算特別堵。隻是一大早的,醫院門口卻多了許多輛電視台的采訪車,而馬丁管家和幾個保鏢模樣的大漢攔在當場,不讓那些記者進行進一步的采訪。
“怎麼回事?”SAM一眼看見了人群中的馬丁管家,於是下車前去詢問。
“您,您回來了!”馬丁管家的雙手顫抖,十分激動,都忘記了稱呼。
“是啊,我來探望政銘,這是怎麼回事?”
“譚先生!”早有眼尖的記者認出這位是譚氏集團的股東之一,譚定堀的弟弟譚定坤。據說這位譚先生比譚定堀更為低調,鮮少出席天泉譚氏的各項事務,反而樂衷研究生物能源。據說天泉譚氏前不久推出的微生物能源,便是這位譚定坤和譚政銘共同研究的成果。
而譚政銘和譚定坤亦師亦友的關係,更是比旁人來得親近。
昨天不知道哪家媒體透露的口風,說譚氏的二少東出了很嚴重的車禍,於是各大電視台的成員紛紛來探訪,想得到最新一手的資料。特別是有醫院的醫護人員透露,譚政銘是和一位炙手可熱的相親美女同坐一輛車才發生的意外!許多人都覺得這場車禍不重要,重要的是挖掘車禍背後的桃色新聞,順便嘲諷一下上流有錢人士糜爛的私生活才是最最關鍵的key point!
“這個時候就覺得‘可惡的有錢人’實在說得沒錯啊。太多事兒了。”錢浣雅默默和女兒吐了個槽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我們先開進去吧。”小蘭花默默捂住臉。她總覺得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曝光在媒體的照相機前,又要引起不必要的猜測和懷疑了。
錢浣雅坐上駕駛座的位置,把車開進了醫院的停車位。
“現在SAM不在,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她看著不太對勁的女兒說。“你和那個叫譚政銘的年輕人,到底怎麼回事?”
“車禍之前,一切都很好。”小蘭花迄今還能想到他和自己深情對視,兩個人躺在公寓地毯上相擁而吻的感觸,就像有人用羽毛輕輕撩撥心弦一樣。“我很喜歡他,他也……對我很投入。雖然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多糾結的事情,但是最後還是冰釋前嫌一切都很順其自然。”她突如其來地歎了一口氣。“車禍之後,我受到了他的母親的排斥和不滿。昨天晚上我在醫院裏做了一個噩夢,夢境裏我拚命想靠近他,可是被各種黑色的絲絛阻撓著。然後,他昨天夜裏醒過來一次,我覺得,他好像忘記有我這麼一個人,似乎徹底忘記了我的存在……”說道最後,小蘭花才發現自己居然把內心最害怕的事情就這樣說了出來,她害怕地渾身顫抖,連眼淚都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錢浣雅隔著車座撫摸著女兒的頭發。“你要學會對你們彼此有信心。既然你們覺得彼此都十分重要,那麼一定有什麼可以轉圜的解決方式。把未來的恐懼,提前到現在讓自己不愉快,是最愚蠢的行為。因為我們都不知道,未來將會發生什麼。所以,你需要做的,就是擦幹眼淚,先去做檢查,然後再來和SAM還有我會合。我先去幫你看看你喜歡的那個年輕人到底怎麼樣了。”
“老媽!”小蘭花從沒覺得母親的存在這麼有意義過。吸了吸鼻子,大力擁抱了一下錢浣雅,她決定按照母親的提示來明確自己的每一步。
的確,所有的恐懼和害怕,隻是對未來的一種不可預知。
而未來究竟會發生什麼,她怎麼會知道呢?
她隻要確定,她喜歡譚政銘,譚政銘也愛著她,如此而已。
至於那個夢境或者那些讓人不愉快的小事,船到橋頭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