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家都緊張了起來。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隻是說那輛車是昨天半夜出事的。現在小蘭花好像已經暫時脫離危險了,但是駕駛座的那個人還在搶救中。”徐亦行一個頭兩個大。瞅了一眼日曆,8月13日,黑色星期五!現在一個網頁內容組,一個網頁設計師辭職,一個編輯躺在醫院,隻剩下毛慶慶和酸奶兩個人,看來他要和HR商議下,暫時調整幾個人的職位來這邊幫忙,同時再招聘新人來頂替了。
“辛苦大家。”徐亦行衝著酸奶和羅胖子點了點頭,和毛慶慶一起出門去了。
一路上毛慶慶焦急難耐,坐立不安,不過她還是有點奇怪:“你剛才沒說,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是誰啊?”
“譚政銘。”徐亦行淡淡吐出這幾個字。
“什麼?”若不是小蘭花還躺在醫院裏,說不定毛慶慶早已跳起來要求八卦了。按捺下心中的八卦欲望,她端端正正做出一副關心則亂的表情:“為什麼小蘭花女王會和那個該死的有錢人坐在車裏還出了車禍?”
“現在大家都不清楚狀況,隻能到了那邊再說。”徐亦行無奈地看了這枚愛八卦的家夥一眼,一隻手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醫院裏的氣氛格外冷峻。
譚母和馬丁管家早已趕到,譚母仍舊是一身糖果色的套裝,雷打不動。而管家馬丁手中的白手套卻不翼而飛。顯然是事發突然沒有來得及準備。
而譚維卿一臉憔悴地站在譚母旁邊,一掃平時的健氣和陽光,眼睛中布滿血絲。
見到徐亦行和毛慶慶出現,他乘譚母沒有發話之前,悄悄衝他們眨了眨眼睛。
“小蘭花還沒醒,不過醫生說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他低聲說了一句話,指了指小蘭花所在的病房,示意他們可以過去探望。
譚母顯然注意到兩個陌生的年輕人,也知道他們八成是來看望“那個女人”的,鼻息裏有長長的氣吐出,似乎在用深呼吸來告誡自己不要發怒。
譚定堀剛巧在一周之前和譚一澤一起去美國處理一個棘手的案子,人尚不在S市,目前能做主的家長就隻有譚母了。馬丁管家輕輕用手在譚母的後背上順了順氣。
這一舉動沒有逃過徐亦行的眼睛,看來那個氣質不俗的老太太就是譚政銘的母親了。他並不知道譚母對小蘭花的態度,隻是看起來,對方不僅不介意小蘭花的死活,連有人來探望都能引起她的不悅,可想而知她對小蘭花……
“我們進去吧。”徐亦行甩開這些不快的思緒,和譚維卿友好地點了點頭,拉著毛慶慶走進那個加護病房。
小蘭花的額頭上和胳膊上擦傷比較嚴重。此刻額頭被包上了一圈紗布,而胳膊上的繃帶還能隱約可見滲出來的血漬。緊閉的雙眸和並不舒暢的呼吸,讓人很容易看出來她深陷入一個痛苦的夢魘之中。
一名戴著口罩的醫生神情肅穆地走過來問道:“你們是病人的親屬嗎?”
“是朋友,好朋友!”毛慶慶的聲音幾乎帶著哽咽了,用力抓住徐亦行的手,抓得指節泛白。她完全想不到原本氣場十足好像什麼都難不倒的小蘭花女王居然會變成這樣虛弱和可憐的樣子,反差極大,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憐惜的感情。
“沒事沒事!”徐亦行拍了拍她,“別太擔心,先聽聽醫生怎麼說。”
“病人暫時沒什麼生命危險,不過因為是和一輛酒後駕車的卡車相撞,那輛車從右向左拐的時候,正好撞到了駕駛室,幸好這位遊小姐坐的是副駕駛,受的傷還算輕的,那位坐在駕駛室的譚先生情況就非常不妙。不出意外的話,遊小姐醒來之後住院觀察一兩天,沒事就能出院了。”
毛慶慶放下一顆心,旋即又蹙起眉頭擔憂了一下:“那位譚先生會有生命危險嗎?”
“這個……暫時還不好說。”醫生交代完畢,徑直去探望其他病人了。留下毛慶慶和徐亦行在小蘭花的房間想著心事。
“如果譚政銘有什麼事的話,估計小蘭花會很難過的。”徐亦行是個很少說別人私事的人,這也是他第一次公開評價小蘭花和譚政銘的關係。
“大概小蘭花自己都不知道,她站在台上看譚政銘的眼神,有多麼淪陷吧。”毛慶慶想到前陣子小蘭花問她關於心跳的話題,其實在那之前,她早已喜歡上譚政銘了吧?叫羅胖子假扮男嘉賓牽手下台,隻是為了不和其他的男士發生交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