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九年(1 / 2)

動著小胳膊小腿,馬思騁爬了起來,憂鬱地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又看看床頭的那套運動衫和帆布鞋。

看來,還真是沒錯了······她天殺的被天劫劈出了地球!誰想到呢,居然還能劈到真正的修真世界——靈雨天城。然後糊裏糊塗地一覺醒來就成了這什麼漣陵仙門的第十弟子。

至於多了個師父,其實也還不錯,品行不像是其他的長老那死樣子,倒是還蠻像她老爹的,看著他就當是祭奠還不知在九九天劫裏是生是死的老爹吧。

從快二十多歲的大姐一下就變成了一個五六歲的還沒有一隻雞大的小屁孩,這反差不可謂是不大,剛醒來的時候還嚇得她差點暈了過去。

身子怎麼會縮水呢?想了又想,隻能胡亂當做是自己因為時空轉換,基因突變,回到了幼童時期。

打坐,開始修煉,這個世界裏的靈氣竟是比地球還要充裕十倍之多,這可把她給樂壞了。這感覺不得不說是超級爽的。但可惜,她在地球的全部修為不知怎麼回事消散了百分之九十,就隻剩下百分之十不到的能力,相當於她十歲左右的修為。

但也沒覺得有什麼了,她現在也隻有五歲的身體,何愁沒有時間補足。再說這裏靈氣這麼富裕,說不定她能更上一層樓呢。

林青禦傳給她了一本漣陵仙門的功法《漣心渝》,練了幾天,貌似還沒有她老爹傳下來的《殘冥劍》要來得效率高,簡練輕鬆。這也許是因為她練了十多年練習慣了的原因吧。

最後,由於懶得要死,就沒再去學漣心渝,每天就煉幾個時辰的殘冥劍。結果後來自己漣心渝的第一層都沒有練上,光忙碌著練《殘冥劍》第一層,被那些長老們教導了一通,什麼要勤加練習之類的話。

其實這本功法除了另外九層,第一層簡單到不行,她隻要一個時辰的時間,就能把那些別的弟子需要苦煉幾天的第一層突破,說不定還能進第二層。這還得多虧她有比別的弟子多了將近二十年的修煉經驗,不是剛開始修煉什麼也不懂的新手。

哼哼,還是自己師傅好,懶得管自己,說隻要到時候測試修為跟得上就好,人生是享受的,而不是修煉煉出來的,這句話真是說得好啊!

說來這本《殘冥劍》也怪異,它考驗的就是修煉之人對劍的悟性和七情六欲之劍。每層不要你轉周天,隻要你按照功法上的劍譜運轉靈力,相當於在體內耍劍。靈力的每次運行完全是依照劍的軌跡,事實上修煉這本功法這很困難,也很複雜。

因為按照劍法,所以稍有不慎就會傷到自己的經脈,但也算是她夠幸運的,初始是在馬天禹的逼迫下修煉,天天經受著非人的折磨。

經脈被反噬受損了,在老爹的幫助下複原,然後再繼續練,反噬,複原,反噬,複原,一個個的循環折騰著她。那會兒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堅持下來的,十多年過去了,她修煉得手,順利無阻,這種似乎有無數把刀在她身上刮著的死去活來的痛也習慣了,沒有這樣的感覺反而還覺得難受。

馬思騁按照腦海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的劍譜修煉第一層,身軀有些顫抖,額上鼻尖上分泌出了數許汗珠,眉間微皺,但更多的是平靜。

堅持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馬思騁睜開眼睛。喘了一口氣,這幅小身板還是有點太弱了,以前像第三層都能夠堅持幾個時辰,到了這兒,最低級的第一層也熬不了一炷香的時間。

摸摸後背,汗已浸濕了內衣,也是習慣了這種每次修煉完的狀態。

走出房間,馬思騁來到院子裏,和坐在搖椅上的林青禦打了個招呼,就繞著院子跑了個十多圈,一直到大汗淋漓才停止回去洗個澡。

林青禦看著她的背影,眯了眯眼,這孩子真的是那些老家夥們所說的廢柴嗎?他看來卻不若然,反之認為還是一個極為天才的孩子。

盡管她這才五歲就有如此之成熟的心智,在他眼裏還是嫩了一點,不要以為天天裝沒事就認為自己這個做師傅就不知道她在自己房間裏幹些什麼。這孩子太特殊,自己已會安排自己的事,他去插手就有些不利······

白駒過隙,九年時光匆匆而過。

一架幽靜的怪異高台對麵的峭壁,中間一部分格外的平滑還有無數的劍痕,仿佛是鑲嵌著一塊巨大黑色發著淡光的玉石。據說這是漣陵仙門先祖每日於此練劍,造就如此怪象。

山頂有一潭天池,常年不斷地池水往下湧,流經玉石,水波映襯著深深淺淺的痕跡,有些朦朦朧朧的。其中的劍痕繚亂,光影紛飛。就像是有人在練劍,而他那看似胡亂而又有規律的軌跡放映在了這上麵。也正是這個原因,這裏便被後人稱之為“一劍天”。

在高台上,一雙腿搖搖晃晃,再看上麵,原來是一個十四五歲身穿白色有些髒亂道袍的小女孩睜著大眼睛饒有興致地看一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