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麵看起來,酒店似乎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大堂明亮,少數幾個房間的窗口還亮著燈光,那大概是無時無刻不與正常作息作對的一群人住著的房間的吧。其實往日的時光裏,蘇信在這個時間也經常是醒著的。淩晨三點,正是許多單身男性大學生們剛剛結束了網吧夜生活,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的住處開始洗漱準備休息的時間。
若是以前,蘇信這時應該是意識模糊的用牙刷在自己的嘴裏搗來搗去,甚至還可能忘記抹上牙膏了。那個時候的他,聽到什麼鬼哭狼嚎都不會感覺害怕,因為那隻能是寢室裏的某位同學起夜時撞到桌角時發出的哀嚎聲。但是現在,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慢慢向酒店靠近。
可他當做好了見到血腥畫麵的準備,走進了酒店時,情況又是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太正常了,毫無一絲不妥的地方。值班的酒店服務員朝著蘇信微微一笑,並且出聲提示他出示房卡。酒店的陳設一切都毫無變化,寬大的沙發上一位保安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在小憩,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請問,呂良小姐回來過了嗎?她是我一起的。“蘇信走近了吧台,出示了房卡,裝作不經意的模樣向服務員打聽著消息。
服務員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顯然這種類型的問題她已經被問到過多次,尤其是當被詢問的對象是女性時,她們的職業習慣都是微笑著搖頭說不清楚。
得不到想要的信息,蘇信也不能掐住這位長相甜美的服務員的脖子去逼問,他也隻好上樓去瞧瞧。
電梯使用起來也是正常的,沒有出現什麼停電卡住然後鬧鬼的橋段,很快就到達了他們一行人房間所在的四樓。
來到房間門口,他們四人的房間門都是關著的。雖然這一晚蘇信呂良和趙英柏三人都待在同一個房間裏,但實際上他們仍然是開了四間房的。掏出房卡打開自己房間的房門,開燈,房間裏沒人,關燈,關門。蘇信走去呂良的房門口,也顧不上什麼公德心了,很用力的敲了敲,裏麵毫無反應。他不死心,跑去王英慶和趙英柏的房間依次大力敲門,這下終於有了動靜。隔壁的房門打開了,裏麵探出來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腦袋,朝著蘇信大聲罵了幾句。賠著笑臉道完歉之後,蘇信又陷入了毫無頭緒的狀態之中。
也許房間裏有什麼?
蘇信也不管呂良是否能打開他的房門了,回到自己房間裏關上門展開地毯式大搜索起來。
床底,窗後,牙杯裏,枕頭下,所有能藏進東西的地方都被蘇信掀了一遍,不過還是沒有什麼收獲。
毫無收獲的蘇信走到窗邊打開窗戶,想稍微透透氣,正巧這時他聽見了不遠處傳來了車門被用力關上的聲響。他朝著聲響傳過來的方向看去,一名身穿警服身材高大的男子離開了一輛出租車,正朝酒店這邊走來。
周路來到了劉興所提到的這家酒店門口,和蘇信一樣,他也在門口觀察了一會,然後和四樓某個房間裏的青年對視了一眼,心裏也隻是暗歎了一下現在的年輕小夥子真是精力旺盛,這麼晚都不睡也就挪開了視線。
外觀上來看確實是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那就隻能進去看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