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薇等人來到這個村莊裏亦不過隻有半天時間,半天時間內他們和村長交涉並取得了一塊暫住地之後也就沒有了在村裏展開大搜查的機會,加上他們一行人來到這裏的時候天色已黑,根本沒有四處走動的機會,所以現在他們手中掌握的證據可以約等於無。僅憑村民們三言兩語就能確定這個殺人凶手是那幾個突然闖入村長的外國兵的話,這任務也太過簡單了。
現階段她可以確定的是,那位叫做柱子的青年,肯定知道不少內情,與他進行一些接觸是有必要的,但是想要不和村莊裏的眾人關係鬧僵,就必須等到明天白天去征得村莊同意後再去柱子家打探消息。畢竟不跟人打招呼就夜闖民宅,不管在什麼時代都是不會受人歡迎的。
不過現下多了一個不穩定炸彈躺在屋裏,馮薇不得不考慮一下深夜突擊戰術了,畢竟她手中捏著的這張替死符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燒起來。又多加思考了一會,她還是認為此時出手的利大於弊,拿定主意以後,她便開始獨自一人思考起行動計劃來。
和馮薇一道來到村莊裏進行任務的死亡替代人一共四名,除了她以外的其餘三人都是同一個隊伍的,馮薇在和他們接觸這段時間裏對其產生了極為不信任的感覺,這三人不僅抱團情節嚴重,而且十分膽小怕事。這半以天來,從進村打聽消息到和村長交涉,全都是馮薇一人包辦,這三人隻是跟在後麵七嘴八舌抱怨馮薇這做得不對那做得不好,根本不用去考慮引以為援。
圍坐在一起的三人小團體沒去回應馮薇此前的話,不過在他們心中,卻是把那句話當成了赤裸裸的嘲諷,暗暗記上了馮薇一筆。
沒過一會兒,已經做好初步計劃的馮薇丟下一句“我走了,你們好自為之。”便打開院門獨自離開了,她自問對三人小組已經仁至義盡,更沒有做任何危害到他們的事情,但是她還是能感受到那三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極為不善,馮薇實在覺得莫名其妙。
替死符的作用原理,是把受益人即將遭受的致命傷害進行時空轉移。比如劉豹若是馬上要被高樓上掉落的花盆砸中腦袋的話,這個花盆會在即將擊中目標的前一刻轉移到蘇信腦袋上空,即使蘇信此時正帶著鋼盔他都會鬼使神差的把鋼盔摘下來去吃這爆頭一擊。
蘇信所持的這一半替死符,在他第一次碰到的時候就已經鎖定了他的位置,無論朝哪裏移動都會跟蹤到底,馮薇之所以帶走它,是因為替死符在生效之前會先自行燃燒掉,這樣一來她至少能知道那個笨小子什麼時候會死了。
那時,若是已有一定把握,她就會采取最終手段來救那小子一名。
“喂喂喂,別睡了,快起來。”
蘇信迷糊之中感覺到有人在搖晃自己,就掙紮著睜開了雙眼想要看看情況。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頗為俊秀的女性臉龐,正麵朝下方盯著自己看。
他又挪動頭顱朝斜角方向看了看,房間裏的油燈提供了良好的視野,他能清晰的看出自己是身處一件瓦房之內。慢慢直起身子來恍惚了兩秒,便想起來了自己之前所經曆的一切,趕忙說道:“快,快跟我回去找阿豹哥。”
蘇信還欲多說兩句,就被站在床邊的一名身著黑白格子襯衫的眼鏡男打斷了,他揮手示意蘇信先打住,自己則說道:“別急別急,先說清楚怎麼回事。瞧你的穿著打扮,你應該不是這個村莊裏的人,你應該跟我們一樣,是枉死事務所過來的吧?”看見蘇信點頭確認,眼鏡男把手放到了蘇信肩膀上露出笑容繼續說道:“我們一起來的同伴跟我們說,你是一個新人?第一次做任務的新人?那你應該出現在新手任務裏不該到這來的啊,這個任務失敗了可是有死亡懲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