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考得好是不是?”老男人嚴厲的聲音與他那蒼老的麵孔嚴重地不符。
老男人拿出了教鞭,傳說以前老男人經常打女生,是學校裏麵最恐怖的數學老師,但是因為宣晴老實本分,雖然老男人不喜歡她,但是仍然安安分分地讓老男人挑不出一點兒錯處,除了那種比如怎麼不考滿分的無稽之談。
宣晴看著便膽顫了起來,怪不得以前那些女生出來總是一副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以前還以為是那些女生故意裝可憐,現在宣晴剛看到這根鞭子,就有些想要哭爹喊娘的衝動了。
“老師,你沒有權利打我,《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上麵有規定。”宣晴硬著頭皮,在鞭子的威嚇下第一次反抗了老師。
“啪!”一聲並不清脆的鞭響打在宣晴的後背上,鞭子的慣性甩到了宣晴的臉上,宣晴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用手去摸,又覺得燙人,而後背又是鑽心的疼,好像心髒都要被這一鞭子甩出喉嚨來,宣晴痛的彎下腰。
“喀!”這次倒是打在肩膀上了,左肩又是一陣疼痛,但是又說不出來,腦裏除了疼痛還是疼痛。宣晴忙用手去捂,希望能夠減輕肩膀的疼痛,可是捂上去卻變成了尖利的刺骨的那種疼痛了,宣晴意識似乎進入了渙散的階段,全身心都仿佛脫離了自己的控製一般,眼前老男人的臉色依舊鐵青,又一鞭子甩到了自己的手上。宣晴看那手,隻是覺得手骨仿佛裂成了無數碎片,但是看起來卻沒有什麼大礙。
老男人看宣晴還不求饒哭喊,又是更加利銳的幾鞭揮舞上來,宣晴倒在地上,全身上下仿佛沒有任何知覺,隻是覺得鑽心的疼,從身體各處彙聚到一起。
“小賤貨。”老男人又是幾鞭子準備上來,宣晴卻模糊看見左熙進來,和老男人說了幾句不知道什麼,老男人似乎怒氣激發,竟也用鞭子打他一貫喜愛的左熙。宣晴隻是疑惑於左熙為什麼不躲,然後感到了地麵的顫動,接著就因為過度疼痛而閉上了眼睛。
再醒來時,卻是一股淡淡的檀香撲鼻而來,宣晴被嗆到幾口,然後就聽到一個自己家鄉方言的聲音說:“小姐,莫要為了老爺的病耽擱了自己的身子。”
宣晴驚悚地回頭看,看見不是老男人變身出來的,才鬆了口氣。
“小姐,可是雪雁擾了您清淨?雪雁這就出去。”宣晴看見了一個前世也就八九歲的孩童,梳著丫頭,還真是符合丫頭這個名字,穿著藍色的緞子衣慢慢走了出去。環顧四周,倒是真的實木質的床,隱隱一股木頭的清香。書桌前倒是清新宜人的筆墨香,可是那書架有幾本書散發的黴味就有些讓人不喜了。屋外是很典型的江南園林風格,隻是稍微有些單調不是很熱鬧。宣晴並不疑惑自己為何會穿越,因為時空間本就有交點,穿越應該還算正常。方才聽到丫頭自稱雪雁,又說老爺生病,還有那門對著的穿衣鏡,想來自己應該是《紅樓夢》的黛玉了。
宣晴對著鏡子瞅了瞅,黛玉的眉眼還沒有長開,卻隱隱有美人的樣子了,可惜臉色太過於蒼白,身材太過於瘦弱。兩三件內衣其實比較厚實了,但是古人講究的很,還非得穿上厚厚的幾層衣服。房間裏除了檀香其實還有一股藥味,想來是要天天吃藥才能養出這種味道吧,這藥味也卻是嗆人,怪不得要用熏香了。
才看著鏡子發呆,宣晴就看見雪雁提著一個大大的木箱過來了。雪雁看見宣晴就穿著內衣在屋內走啊走,又不禁為宣晴的身子擔心起來。宣晴本來不是很餓,還想讓雪雁先撤下去,等下再擺。但是等到等到紛繁複雜的一係列穿衣程序結束,宣晴就從不怎麼餓的情況成功地轉變稱為非常餓的情況。
雪雁開了箱子,一陣迷人的香氣從箱中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