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的手掌被我開了個大洞,手裏攥著的鋼筋掉落在地,我又朝它的頭部開了一槍,同樣腦袋也被打了個雞蛋大小的洞,但奇怪的是它卻依然能夠行動。
沒想到人偶會這麼難纏,我又對準它的幾處要害連開了幾槍,人偶的身體難以支撐,最後終於倒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我謹慎的走到人偶身前查看情況,看著它身上被我打出的幾個大洞很是滿意,這並非是我的手槍特殊,而是因為小狐之前對我說過,我的妖蓮之力與他不同,可以將能量聚集在身體的四肢以及刀刃上,後來我便想將妖蓮之力注入在子彈上,打出去後會不會有奇效,今天一試,效果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
不過想到蘇曉,我的興奮馬上一掃而空,我望著黑衣人遁走的方向,早已經沒了他和蘇曉的身影,人偶師劫走蘇曉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因為那個玉瓶或者是玉瓶裏的鬼魂嗎?可那鬼魂隻是一個剛剛形成的厲鬼,連我的傷不了,人偶師要它做什麼,更何況他既然想要玉瓶也不必擄走蘇曉。
不管怎麼說,先聯係上左為再做決定,我隨即撥通了電話,向他彙報了這邊的情況,左為說會立即派專門人員和刑警回收人偶勘察情況。
撂下電話,我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周圍,那兩個慘死的工人屍體還留在原地,裴元慶這時手捂著肩部流血的傷口走了過來,我擔心他的傷口惡化感染,便想帶上人偶殘骸先開車將他送去醫院。
可等我剛要拾起人偶殘骸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之前在西山村韓王墓碰到的那個爆炸的人頭,此刻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急忙拉著裴元慶向後倒退。
這時,人偶身上出現了一個紫色的法陣,瞬間從法陣中噴湧出一道直徑兩米左右的火柱,熊熊的烈火隻燃燒了片刻,可就這短短的人偶便燒成了灰燼,不僅如此周圍的鋼筋也被熔化了。
果然人偶師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讓我們得到他的作品,看著周圍被燒焦的痕跡,我不禁有些後怕,如果我們剛才離人偶很近的話,現在恐怕也會燒的屍骨無存。
等到分站的人員和刑警達到現場後,我攙扶著裴元慶上了車,開往附近的醫院,剛才我看過他的傷口,並沒有傷到筋骨,隻是削去一塊肉,及時處理打一針破傷風針就應該沒事了。
“秦陽,你好像對那位蘇小姐有點意思吧。”裴元慶坐在副駕駛上對我說。
我微笑著說,你怎麼看出來的,他笑著說:“在蘇小姐被抓走時,你一臉焦急有些失去冷靜,還有你平時看著蘇小姐的眼神裏有些猥瑣。”
我笑罵了一句,推了他一下,裴元慶哎呦一聲,傷口又有點吃疼,“裴三公子,你的傷沒事吧。”
“沒什麼,這點小傷算的了什麼,我裴元慶可是天下第三條好漢。”裴元慶嘿嘿一笑,轉而又變得落寞,“唉,其實我就是個小小的刑警,麵對這些超自然的現象一點用場也派不上。”
“你不能這麼說,在大學時候各項考試成績你都是全校前十,很多時候聰明才智比武力更重要,今天若不是你警覺,我的這條小命就沒了,說來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呢。”我安慰他說,不過我說的也是事實。
“秦陽,你今天表現的實力讓我刮目相看,我想你現在已經不是正常人了,是不是變成了傳說中的天演者呢?如果方便的話,能否告訴我一些你們的事。”
裴元慶居然知道天演者,看來他對我們十九局並非是一無所知,我避開了一些機密對他講述了一些十九局的事情以及我畢業之後的遭遇。裴元慶聽得入神,不住的感歎,也想加入十九局,一邊也勸我蘇曉的事情。
把裴元慶送到醫院後,我開車回到了江蘇分站,今天的調查情況可以說毫無收獲,六組人員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線索,而我這邊人偶毀掉,死了兩個農民工,裴元慶受到輕傷,蘇曉也被抓走了。
蘇州有上千萬的人口,茫茫人海該怎麼去找人偶師,難道我們還要等到下一個案件發生才能得到新的線索嗎?
第二天的上午,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十九局的內網受到了一封郵件,發件人不明,查不到對方地址,可是從郵件的內容裏我們可以知道對方是誰。
郵件寫著:拿著《天國的新娘》換蘇曉,今晚十二點在蘇州郊外的廢棄大樓等你們。落款是人偶師。
人偶師雖然勉強也算是個藝術家,但他想要這幅畫一定不是為了收藏,那幅《天國的新娘》中有著餘宗桓未婚妻的靈魂,他之前出現在別墅時也是為了餘宗桓封印在另一個畫中的靈魂,所以這才是人偶師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