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一說,這個歐陽大德倒像是替天行道的梁山好漢,他雖然殺的人有些多,可也隻是普通人,性質上屬於刑事案,為什麼會關押在內蒙專門為靈異犯人打造的監獄裏。”
“看了這些照片後,你就不會這麼認為了。”左為說著,點擊了下一張幻燈片。
我抬頭看向顯示屏,照片中一個男人躺在地上,開胸口處都是血,衣服被撩可以看見死者心髒的位置有一圈凝結了的傷口。
下一張是死者胸腔的特寫鏡頭,畫麵更加血腥並且十分驚人,男子胸腔上的皮肉被掀開,可以看見胸腔裏的胸骨正中切斷,心髒四周的靜脈和組織都被整齊的切割開,而正中央的心髒則不見了。
我不禁暗暗驚歎,這取走心髒的手法比心髒移植手術都要高明,蓋上皮肉都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可這個歐陽大德卻不是外科醫生而是個演奏家。
左為看著我們驚訝的表情,神秘的一笑,“我想你們會覺得殺人凶器會是手術刀,但其實是一根金屬線,確切的說是小提琴上的金屬琴弦。”左為說了半道停頓了一下,看了眼孟嬛接著說:“接下來的事情就由孟嬛說吧,因為這個歐陽大德曾經是她的同事,和平鴿樂團的前任小提琴演奏者。”
孟嬛無視者我們投來的驚訝目光,安靜的坐在角落的位子上平淡的說道:“我和歐陽先生隻共事了半年,他是樂團首席小提琴演奏家,為人和氣樂於助人,在樂團裏人緣非常好,不過我和他平時接觸也大多是音樂領域上的交流,對於其他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至於之前你排我倆執行的任務,龍鼎也在場讓他來說吧。”
孟嬛不鹹不淡的說完這兩句話就不再說了,左為無奈的看了看龍鼎,龍鼎微微一笑,講述著前幾天調查到的信息和發生的事情。
在接到左為安排的任務後,兩人立即對與歐陽大德有密切聯係的幾個地點進行了一一調查,最後在走訪和平鴿樂團音樂總監嶽林的家裏時,竟然發現歐陽大德也在。
隨後與歐陽大德的交談中得知,他逃脫監獄的目的隻是想再完成一場音樂演奏,之後便任由我們處理,他來找嶽總監的意圖便是商量最近演出的事。
孟嬛和龍鼎的權限無法做出決定,便將歐陽大德的人帶回了蘭州,讓左為處理這件事。
“歐陽大德的人現在就在司令部?”我詢問左為說。
左為點了點頭,“不但他人在司令部,而且現在應該正與吳站長談話,我想很快我們便會與他見麵。”
果然不一會,會議室的電話響了起來,左為接聽後,讓我們去站長的辦公室一趟。
來到辦公室 ,我們看到幹瘦的小老頭吳站長坐在沙發上,滿麵紅光的衝我們微笑,而沙發另一邊則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他的皮膚很白,身穿著一身休閑西裝,在炎熱的夏天卻沒出一點汗,他對我們也微微一點頭,有種英國紳士的氣度。
想必這個人便是歐陽大德。
吳站長忙招呼我們過來坐,幸好沙發夠長,剛好能坐下我們這些人,落座後吳站長一一為歐陽大德引薦,我們也客氣的應付幾句,這場麵讓我覺得仿佛眼前的這個人不是逃犯,而是什麼尊貴的客人一般,真弄不清吳站長到底幾個意思。
而這個歐陽大德言談舉止間卻顯得彬彬有禮,根本看不出是個殺了七十四個人的梁山好漢,我們幾個寒暄一番後,吳站長慢慢的說到了正題。
“我剛才已經和歐陽先生協商了一件事情,在下個月一號的時候甘肅大劇院會有一場音樂會,屆時和平鴿樂隊會在此演出,我同意歐陽先生在我們的監督下完成他的表演,但有一個條件便是協助我們完成之後的幾個抓逃行動,考慮到歐陽先生多次有自首悔過的表現,我們對你的懲罰也會有些積極方麵的調整。”吳站長麵帶微笑說道。
我這才明白歐陽大德為什麼會有這番禮遇,原來是吳站長要借用他的實力去抓剩下的犯人,不愧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打得一手如意算盤。
不過一紙文書是無法約束歐陽大德這種實力強勁的靈異罪犯,所以吳站長便把他安排到了左為的調查小組中,讓我們幾個暗中監視他。
不管怎麼說,我們隊伍裏也算是臨時加入了一個真正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