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請你留步,既然您剛才說了不插手我們十九局的案子,那麼在下也是學道之人,女鬼的處置可否完全交給我們處理。”蘇曉也上前一步,拉住了那高道長的衣角。
高道長皺著眉頭回過頭,不過畢竟蘇曉是個女孩,他也不好發作,輕輕地拽過衣服,對她說:“不是我不信任你們,隻是你的道法低微怕是處理不好此事,你們就在一旁看守這個殺人魔,貧道滅掉女鬼的殘魂便立即離開。”
那道士執拗的狠,見他如此思想保守不通人情,我不禁心生厭惡,這人難道就是道家裏的法海嗎?
“高道長,你莫不是想獨吞那一百萬的賞金嗎?”左為大聲的說道。
高道長聽了這話,有些惱怒的對左為說:“左組長,我剛才說明了,我隻是要鏟除厲鬼,至於其他的事我不會插手,貧道一向節儉、淡泊名利,難道左組長還不了解嗎?”
猶豫剛才距離遠,我這才看清這個高道長的道袍上打著許多補丁,腳下的鞋也有些殘破, 以他的本領應該不至於生活的這麼窘迫。
“我們十九局有嚴格的法度,隻要參與追捕行動,出力打擊罪犯者,皆要按其貢獻分配賞金,高道長的五雷咒一出便幫我們擊敗所有強敵,當之無愧應該領取賞金最大的份額,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外傳是您半路插手我們調查小組的任務。”左為最後一句話說的陰陽怪氣,我想高道長肯定會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左為說完,便見高道長的臉色一陣陰晴不定,像他這種清苦的修真者一定最在乎的是名聲,所以左為的話正中了他的軟肋。
我一點也不擔心這個法力高深的高道長會對我們不利,畢竟十九局在全國靈異界是正統的地位,是所有門派勢力的東家。
高道長猶豫了片刻,冷冷的對左為說:“既然左組長這麼堅持,那貧道也別不識抬舉了,這就告辭。”
左為見他妥協,客氣立馬轉變,對高道長躬身施了一禮,真誠的說道:“高道長,今日您出手相救的人情我們一定謹記,這件事結束後,我一定上報表彰您的高風亮節,還希望日後您能一如既往的協助我們十九局搜捕靈異逃犯。”
聽左為這麼一說,高道長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對我們苦笑了一下,“你們要小心木屋的地下室,那裏暗藏玄機十分危險。”說完,高道長便轉身遁入了林中。
“營座,這個高道長是誰?”我問。
“這個高道長名叫高雲天,是茅山派第九十六代宗師司馬崇如的二弟子,同時也是江蘇分站的特邀專家,擅長五雷咒和掌心雷,在靈異界為人正派降妖除魔名聲響亮,可就是為人執拗,作風古板不善交際。”左為一邊說,也沒忘了正事,掏出特製的手銬,將餘宗桓的雙手緊緊的拷住。
我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餘宗桓,此時他的精神變得有些渙散,似乎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過了片刻,餘宗桓心灰意冷的站了起來,對我們淡淡的說:“你們跟我來。”
“我勸你不要再耍什麼花樣,這個手銬由熾焱金所鑄,你一旦使用法術會立即遭到反噬。”左為警告他說。
餘宗桓苦笑了一下,“我所有的鬼都已經魂飛魄散,現在就是個廢人,還能對你們怎麼樣。”
餘宗桓說的淒涼,我們也不再言語,提高了警戒,跟著他來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裏漆黑一片,餘宗桓雖說養的鬼都已經散去,可我還是能夠感覺到這裏邊鬼氣森森寒氣刺骨,渾身不自覺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餘宗桓用肩膀打開了牆上的開關,地下室一下子亮了起來,這裏雖然陰冷潮濕,可卻被餘宗桓收拾的十分幹淨,角落裏放著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肥胖的女孩,正是周家小妹。
左為連忙走了過去,摸了摸她的脈搏和體溫,對我們微笑著搖搖頭,說她的身體狀況很好,隻是昏睡過去了而已。
“這位小姐,請你打開衣櫃,我有些東西想交給你。”餘宗桓忽然對蘇曉說。
蘇曉微微一驚,但還是走了過去,打開了衣櫃,隻見那幅真正的《天國的新娘》就藏在衣櫃裏,她的目光立刻被那幅畫吸引了進去。
我也走了過去,在一旁認真的欣賞,那畫中的女子張開雙臂,眼睛裏滿含著希望,似乎是在擁抱著她的未婚夫,看著看著我竟然也不自覺的流出的眼淚,這幅作品中包含了太多難以言喻的情感。
我在看一旁的蘇曉,她的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而這時身後的餘宗桓輕聲的說道:“這幅畫還請你能夠代我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