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的呼嘯聲中,似乎有人在呼救和呐喊。但眾人無暇在顧慮其他,隻能拚命的爬向神廟。
當到了神廟的入口,一切又恢複了平靜,一行人的臉上被碎石刮出了一道道血痕。
“大壯呢?”一名戰士看了看身邊,驚呼道。
人們看了一眼斷裂的鐵鏈,瞬間都明白了剛才的呼救聲是怎麼回事。
“沒有時間悲傷了,快走,這座懸空的神廟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左明武催促道。
神廟的內部一片荒蕪,空蕩寂靜的嚇人,屋頂的頂蓋殘缺不全、搖搖欲墜,從缺口中可以看見漫天的星辰和那絢麗的異光。
“左副團長你···你看。”一個戰士突然驚呼道。
透過月光,左明武竟然發現神廟的地麵上有數具形態各異的白骨。
“老左,這些骸骨好像是追剿那一小撥土匪的戰士們。”
左明武看了看四周,發現那數具骸骨都穿著完好的軍裝,有的手裏還握著武器,頭骨和身體上沒有一點血肉,看不出他們死前是恐懼還是悲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左明武不知所措的說道,拾起散落的軍大衣蓋在了犧牲戰士的身上,他的手在不斷的顫抖,因為感受到軍大衣上似乎還有一絲溫度。
“老左小心,你看前麵有座祭台上好像有土匪的身影。”秦勵招呼身邊的戰士做好戰鬥的準備謹慎的向祭台走近。
左明武拉開槍栓剛要上前,卻不料右腳似乎被什麼勾住,他往下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竟然發現那是一隻慘白的人手。
他急忙想抽出右腿,卻不料那隻手死死的拽著,這時他仿佛聽見了微弱的聲音好像是在說,“別去,別去。”
那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他壯了壯膽子,將衣服掀開,軍大衣下居然是張人臉。
那人左明武認識,是追剿土匪的戰士,軍大衣被徹底掀開後發現,他的下半身和那些白骨一樣沒有一絲血肉,腰部以上的軀體中的血液早已流幹。
左明武無法判斷那詭異聲音的源頭,但他卻預感到了什麼,伸手朝著秦勵他們大聲喊道:“快回來。”
可一切為時已晚,一聲槍響過後,瞬間左明武被一陣衝擊波和妖異的光芒所淹沒,他渾身失去了知覺,感受不到疲憊和寒冷,雙耳聽不到任何聲音,仿佛進入了仙境。
意識漸漸昏沉,在整個身體倒下之前,他仿佛看到了一朵綻放的紫蓮花。
不知過了多久,左明武醒轉過來,強烈的耳鳴已讓他分不清是頭暈,還是地麵在不住的搖晃,他向四周張望,尋找著秦勵和那兩名戰士的蹤跡。
他看到了祭台前秦勵等人的身影,但那景象卻讓他感到詭異萬分,隻見秦勵呆若木雞的瞅著前方,兩隻手拽著兩名戰士的肩頭,似乎是在阻攔他們。
恐怖的是,兩名戰士和滿地的屍體一樣變成了兩具白骨。
“秦勵···”左明武剛叫了一聲,忽然右手萬分的劇痛,他舉起右手一看,手掌的前端四根手指居然化為了白骨。
神廟的地麵晃動的更加劇烈,他已顧不得疼痛,跑到祭台前沿著秦勵呆呆的目光看去,發現祭台上供奉著一個紫色水晶體,那形狀酷似含苞待放的蓮花,在月光下散發著神秘而又妖豔的幽光。
祭台周圍有數具屍骨,從著裝上看是那小撥土匪,他們每個人的手都伸向祭台上的紫色水晶體。
神廟的幾根石柱已經開始倒塌,地麵晃動的猶如風浪上的孤舟,眼看屋頂的磚瓦就要掉落秦勵的頭上,左明武咬緊牙關連忙拽著他向神廟外逃出。
兩人奇跡般的逃到了山穀,可一切災難才剛剛開始,身後的懸空神廟漸漸崩塌墜入了無底的深坑,空氣中彌漫著大量嗆人的灰塵烏煙。
還沒等灰煙散去,深坑周圍的地麵開始不斷的塌陷,仿佛逐漸吞噬著整個山穀,兩人慌忙騎馬向來時的方向逃跑。
不久,他們的身後地動山搖,山穀後寂靜的雪山也開始了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