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劫匪都這麼大膽嗎,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在小區裏作案,而且還是開車進來的。保安室離的距離比較遠不一定能聽到,樓裏的人估計也不會料到有人敢在這裏犯案,就算僥幸有人開窗看看,見到麻煩事擔心惹禍上身也許會視而不見的縮回去。
再者,既然被保安放行估計是熟人,要不就是蹲點很久打探好了附近的情況。貿貿然呼救反而會壞了事,不如保持沉默看他怎麼動作再見機行事。
腦子快速的分析,思考著對策,突然上的壓著的力道輕了,那人不再抓得那麼緊。秦小蝦試了試,驚喜的發現手能小幅度的移動,餘光瞄了瞄心中竊喜還好今天背的是斜跨包,拉扯間手提包就掉在臀部椅子上,離左手很近。
想起來手提袋裏有她用來防身用的噴霧劑,車裏沒有開燈視物能力不強,動了動身子依靠前麵的椅靠擋住視線,悄悄的伸進包裏。那小瓶子一直是放在外側的小口袋中,離得不遠。不過又不敢太大動作,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激怒了對方,弄糟了事情。
“那個男人是誰?”見秦小蝦久久的沒有動靜,許是等得不耐煩了,那人壓抑著聲音質問道。
“哐當”的鋁製品砸在墊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手掌一鬆,費了大半力氣掏出的噴霧劑順著手心掉下到地毯上。
熟悉入骨的,即使是在這個時候在秦小蝦聽來也很平淡的聲音讓她心裏一鬆,先是一喜緊接著一陣憤怒,不知怎地前所未有的委屈夾雜著驚恐怒氣一齊湧上來,眼淚毫無預兆的滴落,哇的哭聲在沉悶的狹小空間裏顯得尤為清晰。
身體徹底的放鬆下來,力氣全部流失,軟軟的靠在後座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秦小蝦覺得丟臉,又氣憤不過的想要扯過那人的衣領給他一巴掌,再狠狠的將他揍成一個大豬頭。
“那個男人是誰?”對方鍥而不舍,似乎篤定秦小蝦認出了自己,又執著著不得到答案不罷休,一字一字地重複著剛才的問話。
“我男人!”秦小蝦幾乎是哭喊出來,負氣的話語隨著憤怒脫口而出,手往前一推觸到他的胸膛,想要更拉開兩人的距離。
對麵那人是林子毓!
“嚇死我了,林子毓你混蛋!”秦小蝦也不知哪裏來的膽子,怒氣散不去,害怕還沒消,心髒還在“怦怦”激烈的打著鼓。
一咬牙撲上去,卻被林子毓接住,整個抱住懷中,氣勢一下子弱了一半,即使這樣秦小蝦也沒有停手,手腳亂撲騰,對著他一陣劈頭蓋臉的捶打,宣泄著後怕。
如果剛才真的是別的人,也許這會兒她已遭遇不幸無處可哭了,開玩笑也不能這樣亂來,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害怕,手下也就沒有控製輕重。
林子毓給她的感覺一直是冷靜,淡然的,遇事總是鎮定的,胸有成竹的,自信的,仿佛一切都握在掌控之中,而此番情緒卻讓人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