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馬上走。”秦小蝦吸了吸鼻子,帶著濃濃的鼻音,濃厚的失望夾雜著不甘,“我一刻都不想呆了。小耳朵。”竭力掩飾的情緒通過低啞的嗓音絲絲的泄露出來,麵對著蘇朵朵她無法完全的掩藏自己,更切確的說是沒有必要。
蘇朵朵一反常態的保持著沉默,充滿了懊惱,應該早一點跟老頭子通氣,可這會兒再說什麼都遲了,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秦小蝦的後背,給予無聲的安慰,神情陰鬱。
“我跟你一起,這破地方,看著就惡心。”越想越氣憤,越想越憋屈,蘇朵朵衝口而出,將秦小蝦從肩頭扶起來,幫她理了理頭發。
秦小蝦紅著眼睛不斷的搖頭,發髻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被淚水洗的異常清澈的眼睛看著蘇朵朵對她異常認真的道:“小耳朵,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沒有必要,也沒有理由離開,如果說為了我,未免會被人笑話太過愚蠢。我們總不能讓人太得意,況且,事已至此,沒什麼好說的。我是被開除的,不管怎樣聽起來都是不太光榮,你不要跟著我被我抹黑了。”秦小蝦說道這裏,眼裏閃過一絲難過,含著厭惡與憎恨,語氣也變得輕蔑而不屑,止住想要開口的蘇朵朵,“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而且你還要幫我看著那些人是怎麼得到報應的呢。”
“而且,我一定要調查出真相來!還自己一個清白!”
世界上最可怖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
名利場上,從來就沒有所謂的真心。
利字當頭,有的隻是虛情假意的你情我願。
權力傾軋,她倒想知道那些人最後會怎樣的爭得死去活來。
為了權力,為了男人,為了女人,他們又能相親相愛到何時。
所謂的真愛,又能堅貞到怎樣的地步。所謂的友誼,又能堅持多久。所謂的同盟,又能經受住多深的考驗。
秦小蝦冷哼,再不願意承認,透過蘇朵朵的黑亮的雙眼看到裏麵映著小小的兩個自己,她覺得她臉上的神情比八點檔狗血劇裏被人辜負的那些女人們陰暗扭曲的臉龐不會有太大的差別,卻一點糾正的欲望都沒有。
“嗯。”望著秦小蝦殷殷期盼的眼神,蘇朵朵揉了揉她的臉讓她鬆弛下來,恢複正常的表情,為了別人的錯誤扭曲了自己,值不得,再者這樣的秦小蝦讓她很不喜歡。
蘇朵朵遲疑了一會終究點了點頭,辭職解決不了什麼,搞不好還趁了那群賤人的心意。
畢竟蘇朵朵雖然和吳仁麗沒有正麵的衝突和矛盾,肖琪和白池就不一樣了,水潑濕了好幾件衣服巴掌都扇了幾個仇怨早已結下,無解也不想解,互相看不對眼由來已久,她就要留下來每天有事沒事在她們麵前晃悠讓她們不得安寧。
換個位置,吳仁麗的做法並沒有錯,她不過是選擇了對她自己最好的方法,所謂的同盟,所謂的共同進退辭職,也是秦小蝦單方麵的自以為是和自私。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秦小蝦也明白過來,她相信就算是當麵質問,吳仁麗也會覺得自己問心無愧,理直氣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何況隻是犧牲一個秦小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