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娉婷略點了下頭,算是回答。
她挺納悶:柳似昨天傍晚剛回來,他今天一大早就知道了?難道這兩人中間,有她不知道的聯係?
尹言猶不肯放棄,想得到更多的信息:“她沒有被為難吧?”
柳似侍奉的主子是古言,他的冷情,尹言深有體會。柳似蓄意欺瞞,定會被懲戒。可當著霍娉婷的麵,尹言不好說難聽話,沒敢提古言的名字,問得很是委婉。
霍娉婷聽出他的意思,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她現在很好,別的我不知道。”
她昨晚回別苑,跟柳似匆匆聊了兩句,拿完東西就去沈夢尋家。說話時她還惦記著古言,許多話都沒來得及問,哪裏知道這麼多。與其問她,還不如直接問柳似。
——如果柳似想清楚以後,還願意見他的話。
尹言訕訕的,想請她探探口風,觸到她冷淡的臉色,重新把話咽回去,默默退開。
霍娉婷亦收斂心思,開始寫總結報告。過兩天要去豐康公司開會,彙報工作。她需要提前準備好報告材料。
好在她做事細致,條理清晰,該有的材料都存過檔,該做的報表都做過,隻需要把數據材料重新調出來,總結歸納即可。臨到下班時,完成得七七八八,僅剩下些細節需要進一步完善。
她做好保存,打完卡下班。炭球一整天都蹲在公司門口,既沒有湊進來打擾她工作,亦沒有離開半步。它大約用了法術,公司的人進進出出,都沒有注意它。直到霍娉婷下班出去,它敏捷地湊過來,哧溜爬到她肩膀上,隨著她下樓。
難得它肯主動親近,霍娉婷開心地替它撓撓背。
到樓下後看見等待的古言,霍娉婷快步迎上去,勾住他的手臂,喜出望外地問:“你來啦?”
炭球喵地一聲,噌地溜走,躲得遠遠的。古言懶得跟它計較,連圍觀的同事亦同樣無視,反手攬住霍娉婷的腰,帶著她往停車場走,語氣格外溫柔:“忙一天,累了吧?晚飯都準備好了,吃完早些休息。”
霍娉婷很是不好意思:“那個,我答應了沈夢尋,晚上還住她那裏。”
生怕古言鬧別扭,她趕緊把昨晚馮墨的事告訴古言。清早見麵的時候,被古言鬧了心神,什麼都來得及告訴他。
聽說沈夢尋給馮墨織了夢境,古言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沉吟片刻,居然沒說什麼,答應讓她再陪沈夢尋住一晚。
霍娉婷開心地抱抱他,跟著拿出景沫藍的木牌:“還有這個,昨晚被馮墨弄碎了,能不能修好它?”
古言拎起來看了看,搖頭:“我修不好。它是景沫藍煉製的,恐怕隻有景沫藍才能修。”
說完瞧見霍娉婷縮了縮脖子,麵有懼色,他跟著笑笑,安慰她:“放心,她不會怪你的。”
霍娉婷心裏落下一塊大石頭。
古言帶著她先回別苑,將各種吃食給她打包好,再送她去沈夢尋的住處。打包的間隙裏,霍娉婷趁機拉住柳似,悄聲告訴她:“尹言今天找我打聽你的事,問你好不好,有沒有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