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瑜會把一本書留十年之久?她有些好奇,隨手一翻,起先沒注意,這書的側麵,還有名字,寫的是袁潔。十分娟秀的字體,袁潔,怎麼不是袁霈?恍然間,她想起顧家那兩兄弟,她之前沒注意倆人的名字那麼相似,如今她可是要留意了,袁潔和袁霈該不會也是親戚關係吧!
她遲疑著問,“這書……真的是你的?”
“一個故人的,過去很久了。”
真的很久了,已經十年,那時候他也才十六歲,她也才十六歲,她喜歡數學,狂熱的程度,這本書是袁潔的,她愛惜書,所以除了自己的名字,半個字都不會寫上去。後來,袁潔不在了,這本書到了他的手裏。他更是珍視,寶貝一樣,不讓任何人碰。再後來,他將這本書放起來,自己也不敢再看了。
原來袁潔已經離開那麼多年,原來這本書還在,原來,這本書,也不是沒有人可以碰啊。至少,蘇清末拿了,他沒什麼反應。
袁潔是誰?這個疑問在她的心裏,不敢問出來了,因為再提起這本書的時候溫子瑜的表情有點奇怪,她也不好再打聽隱私了,那就算了。
“你怎麼還不起來?睡懶覺的毛病一點都沒改掉!蘇清末,沒有我在,你的壞習慣就都出來了!真是惡劣啊!”溫子瑜嫌棄的表情。
蘇清末反唇相譏,“這是我家,我願意!”
溫子瑜坐在她身邊,掃了一圈這房子,“放著大房子你不住,你非得跑這麼個小窩住,你這是有受虐傾向?”
“我願意!你管不著!”
“誰愛管你!我就是覺得,冷不丁遇上一個缺心眼,挺好奇的。”
“哼!”蘇清末瞪他一眼,起來去衛生間洗漱。
溫子瑜旋即也跟來,“你今天穿什麼去?”
“你不是給我買過衣服了麼。”
“外麵呢?那是一條裙子。”
“隨便!”蘇清末對穿衣服一向不怎麼講究,尤其是這種場合,因為溫子瑜肯定會幫她搞定的。
“我上次給你買的那個白色的皮草你放哪裏了?”
“櫃子裏。”
溫子瑜轉身回了房間,果然在櫃子裏找到了這皮草。自從買了蘇清末也沒穿過幾次,現在還跟新的一樣,他將衣服拿出來,放在一邊,又問,“我上次給你買的那雙白色高跟鞋你放哪裏了?”
蘇清末懵了,他買過那麼多雙高跟鞋,他說的是那一雙啊?想了一下,隨口說:“應該是在櫃子上麵,第三層的第二個鞋盒子裏。”
位置有點高,溫子瑜微微翹了腳,這要是蘇清末,怕是猜凳子才能夠得到吧,為什麼要放的這麼高?
他打開鞋盒子一看,果然就是自己想到的那一雙。拿出來,擦幹淨灰塵,擺在地上。
弄好了這些,他去廚房裏找到了蘇清末一早起來煮的粥,自己優哉遊哉的吃起來。
蘇清末洗漱完畢出來,看見他那大爺的模樣就皺了眉頭,“這是我家!”
“嗯,我是客人。”
她想說,有你這麼隨便的客人麼!想了想還是不惹他了,免得鬥嘴。
她給自己化了個淡妝,然後換上他準備的衣服,時間剛剛好,下午五點,兩人一起出門。
又碰上對麵的鄰居,這一對璧人,打扮得體,讓人眼前一亮,尤其,蘇清末的脖子上,還帶著一串珍珠項鏈,著實耀眼。
“您好,剛才多有得罪。”溫子瑜笑了笑,指的是砸門的事情。
鄰居也跟著笑,連連說沒關係。他好奇,自己這鄰居是什麼來頭,如果沒記錯,這不是上次的男人了吧。
她坐在他的車裏,暖風習習,看著窗外飛逝過去的景物,忽然間想起他們認識的時候。
“蘇清末!”
溫子瑜叫她,連名帶姓的,他覺得,這個女人的名字有點意思,同時也覺得,他那個人民教師的母親,會喜歡這個兒媳婦的。
“啊?怎麼了溫先生?”她似乎是被他嚇了一跳,驚慌的像一隻兔子。
“不是跟你說過,別叫我溫先生,你叫我子瑜。”他皺了眉,再次提醒道。
蘇清末扁著嘴,怎麼也叫不出口啊。
“我爸媽都是比較開明比較好說話的,你不用太害怕,一會兒跟著我就行了。他們問你什麼,你就說,當然切記,你的身份是我老婆。”
“嗯,知道了。”
他已經提醒過很多次了,蘇清末幾乎都會背了。這個男人什麼都好,就是喜歡嘮叨她這些,錢不是那麼好賺的,她這一場形式婚姻,也不知道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