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好痛。”頭上的疼痛感讓我不自覺地呻吟出聲。“嗯,,,醒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嘉貴人,感覺如何呀!孫太醫,嘉貴人醒了,趕緊過來瞧瞧!”慧貴妃縷縷頭發輕聲道。“是”一個留著大把胡子的老者跪在榻前,將一張白手絹搭在床上人的手腕上,然後將手搭在手絹上,靜靜的號脈,隔著繡花的床帳,隱約的能見到一丈多一點的榻上坐著兩名貴婦人,一名身著湖藍色旗袍,袖口用銀線繡著牡丹花,腳踏花盆底,梳著兩把頭,發間戴了一支金鳳釵,鳳釵的兩邊隻戴了兩枝通草,耳邊綴著兩顆鏤空金鑲珍珠耳墜,帶著鏤空織花金護甲的手輕輕的放在桌上,加上端莊秀麗的臉龐,簡單卻不失高貴。另一位婦人則身著淡紫羅蘭色旗袍,梳了個一字頭,中間戴了一朵點翠粉色芙蓉華勝,左麵戴了一支點翠鎏金步搖,右麵則戴了一支白玉鑲珠簪,耳邊的珍珠耳環甚是小巧,兩支帶著金琺琅護甲的手微微地握住繡著百合花的手帕,妖嬈的丹鳳眼,白皙的臉龐,出眾的美人一個。
金玥心想這戲還沒拍完嗎?這時劇烈的頭痛一波波的向她襲來,腦子變的混亂起來,記憶也愈來愈清晰,腦子裏憑空多出來一大堆記憶,令她無法分辨自己到底是誰。
一個記憶是金玥,另一個記憶是金菡玥,也就是她們剛才說的嘉貴人,現在正是乾隆二年七月初四,理清完思緒金玥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那兩名貴婦,便知穿湖藍色服飾的是當今皇後富察氏,紫衣的便是這重華宮的主位慧貴妃高氏。知道這兩位一位是皇後,一位是僅次於皇後的貴妃,於是想趕緊拖起沉重的身子根據記憶中的禮數行個萬福,這時皇後和慧貴妃已走到榻前,皇後伸出帶著金護甲的手輕輕的按下金玥準備坐起的身子,輕聲地說了一句:“都這樣了,用不著這麼多禮數了。”金玥費力地扯了扯因缺水而幹裂的嘴唇說:“居然勞煩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親自過來,嬪妾真是惶恐至極。”皇後帶著優雅的笑容,輕聲地說:“都是自家姐妹,這樣豈不見外?”說完便轉過頭微皺眉看著孫太醫說:“嘉貴人身體如何?”孫太醫拿下搭在手帕上的手,朝向皇後跪著說:“依脈象看已無大礙,隻要好生修養,用不了十天便會痊愈。”聽完孫太醫的回話,皇後將微皺的眉頭輕輕鬆開,然後轉過頭微笑著看著金玥:“那你就好生歇息,本宮和慧貴妃就先回去。展秀,,,”一個大約三十一二的女子從暖閣外走進來,回答:“娘娘,奴婢在。”“你把那水靈芝拿過來讓嘉貴人補補身子。”說完便和慧貴妃緩緩地起身向外走去。金玥微起身恭敬地說:“謝皇後娘娘賞賜,恭送皇後娘娘貴妃娘娘。”孫太醫也起身說:“請貴人派個人去跟微臣領藥材,好生休養,很快便會痊愈。”金玥朝太醫微點頭便轉過身看向貼身丫鬟,“靈心,你跟孫太醫去一趟太醫院吧!”“是!”靈心看著金玥醒過來,語氣中帶著喜悅。“那微臣告退。”孫太醫便倒退著出了暖閣。
金玥的另一個貼身丫鬟靈雙接過那水靈芝,拿到她的麵前。“貴人您瞧。”靈雙和靈心服侍金玥已經很長時間了,兩個丫頭都比較機靈,腦海中金菡玥的記憶對她也忠心,倒也是放心。仔細的看了一眼靈雙手裏的靈芝,隻見色澤鮮亮,表麵如同刷上了一層油漆一般,長這麼大隻在電視中看過這玩意,市場上的多數是假的或人工養殖的,這皇後送的東西果然是非常好的。於是讓靈雙收起來,金玥便躺在床上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