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斯緊緊的揪住自己的衣襟,卻癡笑連連,淚水滾了滿臉,卻依舊含笑道“好好好,沒成想,今日,我竟然也是成全你們二位,這樣的結果便是再好不過的了。”他笑得又癡又癲,竟是止不住的樣子了,司馬翎上前一步握住琴斯白得泛青的手,聲音哽的說不出話來,隻是流了滿臉的淚,看著琴斯。
琴斯笑夠了,拉著司馬翎的手,輕歎一聲“你不知道,我竟是有多麼希望,我就是你,可是我不是,他是我的心中至愛,我卻做不了他心中唯一,司馬翎,你真幸福。”麵對眼前美名天下的琴斯,司馬翎自知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他隻是低低的低下頭去。朔顏上前一步,正欲開口,琴斯卻執著司馬翎的手,輕輕的往朔顏那邊一推,自己徑自離開了勤政殿。他來的也靜,走的也悄無聲息,就像一朵悄然綻放的曇花,隻是留下一縷香罷了,琴斯單薄的背影,就像是花的香魂,要馬上就消散在空氣裏似的。
司馬翎正欲伸手抹掉臉上的淚水,一隻暖暖的大手撫上司馬翎的臉頰,替他擦去淚珠,司馬翎轉臉看見朔顏深沉的雙眸,滿心的悲傷與歡喜一股腦湧上來,他憋在胸中的所有情緒化成眼淚,一顆一顆的都流在了朔顏的心上,朔顏伸手攬過他的雙肩,將他緊緊的抱在懷裏,低喃“司馬翎,你知道,我為你,一個人苦苦的等了多少年。”司馬翎聽聞,再也不管不顧了,將頭靠在朔顏肩膀上,哭的渾身發抖,朔顏正欲拍拍他,司馬翎卻是兩腿一軟,暈了過去。朔顏急忙將他抱進屋,宣太醫什麼的,忙活了大半夜。
次日清晨,我沒等天亮就跑到了勤政殿,昨晚聽說鬧得大,我睡得很沉,眾人都知我有起床氣,誰都不敢叫我,隻是淩晨的時候被宮女小聲的交談吵醒了,便知昨晚司馬首輔在勤政殿哭暈過去,皇上衣不解帶的照顧了大半夜。我一聽這話,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眼屎都沒擦,套上衣服就往勤政殿衝去。
眼前的司馬翎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眼睫毛在不安的顫抖著,真是我見猶憐,我知道他害臊,不肯睜開眼睛,我屏退的眾人,調侃道“嘖嘖嘖,爹爹真是令人心疼的人,怪不得父皇念念不忘的,你要是再不行,我就報告父皇,你該做人工呼吸了。”司馬翎聽我說過人工呼吸的救援方法,瞬間鬧了個大紅臉,睜開美目,等我一眼,這一眼似嗔似怨,我連骨頭都要酥了,我有點羨慕父皇的好福氣。
朔顏見司馬翎醒來了,便關切道“你餓不餓要不要喝點粥什麼的?”司馬翎擺擺手,慌到“不用了,月兒還在跟前,你我都是長輩,怎可?”朔顏放下手中的粥,湊上前輕輕的咬一口司馬翎小巧的耳垂,“月兒還告訴我,讓爹爹在下麵,我可要小心一點,要是第二天讓司馬大人下不了床,她就沒法跟愛卿商量變法國策了。”
司馬翎的臉皮自然是薄,隻一句話,他便紅到了耳根,羞得咬住嘴唇再也不肯說話了。朔顏摟住司馬翎笑得坦然,我隻是感歎他們兩人在一起不容易。誰能想到,在今後的日子裏,我們一家三口如此說笑的機會,便是少之又少了。
一場我們看不見的暴風雨正慢慢的在這個異時空的天空形成。我們的命運都已經步入了正軌,正在慢慢的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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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