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擔心著司馬翎,這個人是個死心眼,我怕他一時想不開傷了自己,但是又不能自己去說,焦急萬分,隻能怪朔顏那天的話重了,誰知他卻是一臉無辜道“那天一大早,朕才在勤政殿剛剛起床,明妃殿裏的小丫鬟就過來說是貴妃娘娘早上起來吐的很厲害,晚上也沒有睡好,朕就急急忙忙的去了,朕剛落腳,琴斯就趕來說了這事,他自己誤解朕晚上是在明妃殿歇了,朕有什麼辦法。”看他笑得一臉促黠,我有什麼辦法,這個哄人的活還是落到我的頭上。
司馬翎正躺在床上,眼淚流了一枕頭,隻是顧念著自己雖然不喜歡女人,自己也無可奈何,但是自己怎可越矩,去喜歡一個不能喜歡的人呢?雖之前有些懷疑皇上這麼多年未曾納妃,就算是納進後宮也不曾寵幸,也不見他平日裏中意與誰?自己就守著自己的心思過一輩了,可是突然間傳出的貴妃懷孕的喜訊,又是他夜宿在明妃殿中,這一切都注定,都是自己的癡心妄想了。
司馬翎歎口氣,卻聽見窗戶底下有兩個小宮女在悄悄地說著什麼,一個說“貴妃娘娘也真是的,我聽我勤政殿的小姐妹說,那天早上一大早就差人來請皇上過去,可巧皇上剛剛醒,聽說她不舒服的緊,就趕緊去了,沒想到太醫說這是普通的害喜。可把皇上累壞了。”
另一個說“哎呀,貴妃娘娘真是不懂事,聽說琴斯大人那時要找皇上說事,還會急匆匆的趕到明妃殿去的呢,一大早的,要琴斯大人跑來跑去的,真是。”
“哈哈,你這小蹄子,是不是看上琴斯大人了……”
“你……你胡說……”
聽兩個小丫鬟笑鬧者跑走了,司馬翎慢慢的坐了起來,揉揉眼睛輕輕的笑了。
這天晚上,朔顏正在改折子,一碗燕窩粥被輕輕的放在桌子上,朔顏頭都沒有抬隻當是月兒來了“月兒,你先回去睡吧,我改完就去休息了。”
“皇上,您還是早點歇著吧。”一聲勸慰柔柔的鑽進耳朵裏,乍一聽不是月兒,朔顏猛地一抬頭,眼前竟然站著月宮下來的仙子,仔細一看,原來是琴斯。
琴斯今晚上一身雪白的內袍,隱隱的上麵有月光浮動,白袍曳地,隱約幾絲風流倜儻,一身火紅的紅狐裘反倒和著月光將他贏得膚若皓雪,麵若銀霜,一雙美目此時仿佛蘊含了人世間的種種情愫,似嗔似怨,仿佛要把人生生的化在一灘水裏。
朔顏被這一雙美目瞅著,倒是坦然自若,“愛卿這麼晚了,可還有事?”
琴斯輕輕的搖搖頭,一頭如瀑黑發隻用一根白玉簪子鬆鬆的挽起來,露出那如同玉鵝一樣的優美脖頸,“皇上,今晚我來,是有事要告訴皇上。”
“你說”朔顏不動聲色的端起燕窩粥喝了一口,眯起狹長的眼睛,仔細的聽。
琴斯上前一步大膽的握住朔顏的右手,抿嘴輕輕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