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哥是何人?識得本宮?”惠兒在同福樓裏見過華裳幾次,華裳氣質高雅,行事磊落大氣,並無壞人之相,讓惠兒有種想要親近她的想法。
“我師哥喚作華岩,娘娘應當是認識的。隻是我師哥讓我來找娘娘您所謂何事,我隻能跟你一人說。”
原來是華岩的師妹!惠兒心裏暗自想著,再回到王宮那會,華岩也便出現在王宮裏,這會兒又讓他師妹前來,他到底是要幹什麼?
“子衿,你回去替我拿件狐裘的披風過來,我這會兒覺著有些冷。”惠兒找了個理由喚退子衿。
“是。”子衿應聲往月華殿而去。
看著子衿的身影慢慢遠去,華裳從袖口裏拿出一支短笛,放在嘴邊吹了首不知名的短曲兒。待她放下短笛,惠兒覺得心口悶的透不過氣來,焦急的看向華裳,知道定是她方才吹的曲子引起的。
“我這是怎麼了?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在我的心口,難受的不行。”
華裳上前點了惠兒胸前的一個穴位,惠兒像是從夾縫裏尋得了一絲喘氣縫兒,這才舒出一口氣,心裏稍微好些。
“我方才利用笛音催動你體內的血蠱急速竄動,現在,我要取下你的一滴血,我才能去研製如何幫你解掉血蠱。”
上前,拿出一根銀針,便往惠兒的食指上一紮,瑩白的手指上一顆嫣紅的學珠慢慢湧出來,華裳又拿出一個小木簡,將血珠收入其中。
看著華裳熟練而又麻利的動作,不由佩服幾分,想來她為人處世也是這般麻利果斷,做什麼,不做什麼,都是依著自己的,就憑她方才那番‘化身成龍或甘為錦鯉’的話,便能體現出她幾分的性格。
“原來姑娘是為解我體內的血蠱而來的,惠兒謝過姑娘了。”惠兒向華裳行了個江湖之人的禮。
華裳見這個王後娘娘並非那般拘禮,便衝那個江湖人行禮的摸樣,也覺得她性格也是豪爽的,因此起了玩笑的心思,“我並非全是為了幫你解血蠱而來,還想私下替我師哥給娘娘傳句話。”
“有何話,華公子不親自與我說,還勞煩姑娘帶話?”惠兒抬著眉,認真的看著華裳,華裳比她高出些許。
“我師哥啊……”華裳故作神秘的一笑,看著惠兒那認真的態度,不由心裏喜歡,覺著惠兒對師哥也是在意的,“他喜歡你!你喜歡他嗎?”
“哦……”惠兒應了一聲,羞澀的底下頭,臉上爬上幾許紅,陷入深深的沉思裏。
去拿來狐裘披風的子衿在路上遇上了戈崖,心裏想著華岩公子托師妹進宮找娘娘,要說什麼事還不讓別的人曉得,覺著古怪,便將此事跟戈崖說了。
“陛下,華岩公子的師妹進宮了,這會在涼亭裏找娘娘說話還屏退了旁人。”
戈崖聽了,想了想,華岩的師妹進宮定是為了解惠兒體內血蠱之事,這是自然不能讓旁的人知曉,便對子衿說,“是朕召華裳姑娘進宮來陪惠兒說說話的,你且好生伺候著便是,娘娘那裏有些什麼事,定要都與朕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