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子衿應了,提著心一步一步的往那處草叢裏走去,近了些,隻看見草叢裏露出可見的雪白皮毛,該不會是狐狸吧?子衿這樣想著,心裏也怕了幾分,但她還是壯著膽子往那裏去,心裏時時的禱告著老天保佑,抖著手扒開那堆雜草,乍一看,原來是一隻小白兔,可嚇了她一跳了!
“娘娘,是隻小白兔。”子衿回過頭,笑顏如花的對惠兒說道,整個神情輕鬆的如獲新生。伸手抱起小白兔,就往亭子裏回去。
惠兒接過子衿手裏的小白兔,那可愛的兔子便在她的懷裏使勁的跳動,惹得惠兒是一陣喜愛,瞧著兔子那一雙大大的兔眼,似是能說話一般,覺得與這兔子甚是投緣。
“娘娘與這小東西甚是投緣,就像是它特意在這等著娘娘來似的。”這宮裏本就沒有兔子,這會見惠兒與這小兔子這般投緣,子衿倒還真覺著這兔子是來尋惠兒的。
惠兒眉眼笑開如花綻放,逗了逗兔子,又看了看子衿,便想捉弄她一下,“還真是呢,這小白兔還能跟我說話呢,它剛剛就說子衿你的膽子好小啊,都還不如一隻兔子……”說著,笑的合不上嘴來。
其他兩個宮女也是笑的彎腰捧腹,平日裏,子衿可是她們之間最膽大的,如今,竟讓一隻兔子說她膽小。
子衿聽了便有些惱怒,自不敢惱怒惠兒,隻好把氣往兔子身上撒,“好你隻兔子,竟然欺負起人來了!”
惠兒瞧著子衿那副氣得麵紅耳赤的樣子,與一隻兔子計較起來的樣子,還甚是可愛的很,不由笑的更歡了,逗弄著懷裏的兔子,繼續跟子衿對峙,“它又說你這人沒氣量,跟一隻兔子計較,說你是個壞女人……”說著,小兔子竟然從惠兒的懷裏跳出來撲到子衿身上去,抓著她的衣服,還往她身上撒了泡尿。
子衿還真急了,自己竟讓一隻兔子欺負上了,忙把那隻在她身上為所欲為的兔子抓起來,作勢要打它,兔子倒還真有幾分怕了,縮了縮身子,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看向惠兒。
確實是兔子過分了,惠兒完全忽視兔子那雙可憐兮兮的眼睛,作出一副生氣的凶模樣,“你這小畜生,做出這等流氓的事,該打!該打!”
兔子見惠兒都不幫它,隻好委屈的閉上眼睛任子衿處置,子衿瞧著這兔子似是真的通人性,本她就隻是想嚇嚇它,並未真想要下手打它,哪能跟一隻兔子計較!
將兔子送回惠兒的懷裏,嘴上還是沒饒過小兔子,“你這小兔子要是敢在娘娘身上出恭,你就兔命不保了!”扯過衣袖處,兔子的尿跡斑斑,還一股子的尿騷味,便趕緊的向惠兒請罪告退,“娘娘,奴婢得趕緊去換一身衣服,這味怕熏了娘娘的鼻子。”
惠兒捂著嘴笑著,“趕緊的去吧!”
子衿走後,惠兒也便讓宮女推著她回了月華殿,一整天都未再出來,一直與那兔子玩在一塊,總覺得這兔子好像曾經就與她很熟悉,可卻又想不起來何時與兔子親近過。
傍晚的時候,宮裏便四處流言,傳說惠兒能與聽懂兔子說話,也有傳說惠兒有一隻能說人話的兔子……總之,眾說紛紜,而其結論隻有一個,惠兒絕非人類,許是兔妖變的,許是這兔妖是她手下的一名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