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把她抬到內殿,有個法子,興許,能救她一命。”惠兒心中已有了主意,看向月氏王,見他點頭,便讓戈華岩把三千送到內殿去。
待把三千平躺放在床榻之上,惠兒看了一眼如死了一般的三千,轉過身對跟進來的月氏王、昌平公主、華岩、戈崖說道,“你們在外邊等著,有人在,會不方便。”
“是不是有什麼事?”華岩心裏閃過不安,也不顧慮旁人,急迫的問道,“你莫要做傻事!”
惠兒卻未回答華岩的話,狠狠的合上房門,背著門,心裏靜想一番,終於下定決心,走到床榻前,從衣袖裏拿出匕首,拔出,在原先受傷的手心又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溢出,又在三千的手心劃開一道口子,將自己的血與三千的血相融。
解開三千的衣襟,見她心口的那團紅光已在燥熱的竄動,因惠兒的血融入到了三千的身體裏,那蠱又得了新鮮血液滋潤,已然活動起來,頃刻,新鮮血液被它吸食完之後,惠兒將左手移到三千的心口,鮮血順著白皙的手指滴落在三千的心口之上,那蠱,猛然一躥,一團紅光融入到惠兒的手心……
一陣疼,揪著心,扶著床榻,惠兒嗒然坐在地上,臉色一陣發白。歇息片刻,聽得外邊有人喊她,便迅速包好左手上的紗布,拾起匕首藏進衣袖裏。
打開房門,一臉疲憊的對外邊的人說,“好了,過一會,她就會醒來。”
昌平公主聽此,對惠兒投以感激的眼神,歡喜的奔到三千的床邊。月氏王未看惠兒半分,也往三千那裏走去,他要證實,惠兒是不是真的解了三千體內的血蠱,見三千臉色已漸紅潤,心裏也算有了個底。戈崖雖無月氏王和昌平公主兩人的心思,但血蠱事關月氏國女子性命,見惠兒神色如常,也便走過去查看三千的麵色。
“你的手,流血了?”三千與華岩無任何的利益關係,此刻,他站在門外,看著出門來的惠兒,心裏疼痛,如蟻噬咬。
“額,可能是方才不小心碰著的吧。傷未全好,這一碰,又扯開傷口了。”惠兒垂下眸子,不敢看華岩,怕被他看穿心裏所想。
“以後該小心些才是。”掀開紗布,那傷口,明明是用刀子重新劃傷的,華岩看著,又是一陣心痛,“哪有這般不顧自個好的,老是傷著,碰著的。”
“我知曉了,下次,定不會了。”
不語,惠兒看著華岩靜靜的傷藥,心裏想著,這手,莫留下疤痕才是。隨後又笑自己多憂了,之前,自己手臂上的刀痕更多,不也沒留下疤痕麼!華岩的醫術和藥,都是世間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