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崖接過茶,小抿了一口,一言不發的看著惠兒,也在思索著宰相送信來的目的為何。
靜等半刻,惠兒又將書信看了一便,心裏疑慮陡升,這信裏的字跡雖與父皇的並無大異,但結合父皇的行事風格,此信就變的可疑了。
“這信是何時送來了?又是何人所送?”
戈崖放下茶,見惠兒如此問,且神色篤定,看來這信很有可能是假的,難道是宰相和父皇使的什麼計?一想到這可能是父皇和宰相要害惠兒的法子,戈崖不敢遲疑隱瞞,馬上將這信的始末說了一遍。
“宰相送來的?”惠兒一聽到太子說是宰相送的信,心裏幾分的疑慮便也肯定了,這宰相早先就打起了她身上玉佩的主意,此信是偽造的確也正好這般解釋的過去。
“難道信是假的?”戈崖心裏也生了疑慮。
“是父皇的字跡沒錯。”惠兒想想,並未說出來,“父皇在信上說,要我將玉佩呈給月氏王陛下,我想先回宮將玉佩找出來,若因惠兒的疏忽而誤了月氏國的大事,那惠兒豈不成了月氏國的罪人了!”
放下茶杯,戈崖眉頭深鎖,此事透著蹊蹺,先是宰相來還他那枚被留著天朝的玉佩,書信裏卻又提及讓惠兒呈上自己的玉佩。宰相與父皇想殺了惠兒,若此事是他們所設下的陷阱,那麼惠兒的處境就危險了!
一番分析過後,戈崖便在心裏有了主意,“此時,你不能回宮,宮裏怕是危險重重,你先安生留在草廬,隻要玉佩還在太子 宮,就沒有找不到的理兒。”
惠兒心想,不回宮也好,反正她也沒想要將玉佩教出來,索性讓他們將這水攪渾了,看看設下這個局的人到底是意欲何為。
戈崖不敢久留,怕讓人生了疑心,“你若在這山裏生了煩悶,便叫華岩帶你往鎮上轉轉,華岩明日便能趕回來。”便立即策馬下山去了。
回了宮,戈崖首先將錦紅和月依喚到書房詢問可知玉佩的蹤跡。兩人跪在地上不敢看太子,均是搖頭道是不知。
“娘娘先前讓奴婢將玉佩放在一個小錦盒裏,桃花劫前一日奴婢想起太子吩咐過凡帶紅、帶粉的物件都需先移至月軒殿,可卻偏偏將玉佩送過去,好在娘娘提醒了奴婢。”錦紅突然回憶起桃花劫前一日的事。
“可是移到月軒殿之後失蹤了?”戈崖急問,前兩日有侍衛來報說月軒殿在桃花劫之時有被人搜過的痕跡,還好查實之後並未有丟失東西。
經錦紅一說,月依也想起了,忙道,“並未,那時娘娘說玉佩有靈性,並未在意,奴婢們也就未將玉佩送至月軒殿,可桃花劫那日奴婢與娘娘三人無故暈倒在花園,昨日再查看時,卻已不見玉佩,奴婢想,許是桃花妖偷了玉佩不成?又或是月奴將玉佩賞給哪個奴才了,可娘娘此時不在,奴婢們也不知如何,便想等娘娘回來再說。”
聽月依說完,太子也沒了主意,玉佩不知所蹤,而那封信也不知真假,難不成這就是父皇他們的陷阱?
“你們先下去,讓月奴來書房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