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樂樂平時待人有禮，她一個當媽媽的怎麼會不了解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的人。
程澄看著老師，淡淡開口，“老師，既然今天我們家長已經過來，當然是想把問題解決好，孩子不會無緣無故的爭鋒相對，我相信中間過程一定是有什麼我們大人所不了解的。”
“我們家的孩子都是有家教教養的人，這一定是你們家的孩子挑撥起來的。”
程澄語氣有些冷然，沒搭理她。
老師也就把過程說了一遍，“源頭起源於孟玉清跟樂樂鬧了一點小別扭，所以兩個孩子也就鬧了起來，中途孟玉清說樂樂沒有爸爸，所以是樂樂動的手。”
老師說完，她的心裏便一沉，難怪樂樂會對他動手。
程澄挑了挑眉，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對方就已經開始暴躁起來，對著老師和她嚷嚷，“現在還用調查嗎？情況已經一目了然了吧？”
“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希望你有。”程澄微笑著對那暴躁的家長道。
女人一聽她這話，整個人直接狂躁起來，伸手指著她，“喂，你什麼意思啊你？你說誰沒腦子！”
程澄已經不想跟這種人多做計較，沒意思。
她轉身對著老師道，“孩子之間小打小鬧也是正常的，但是語言攻擊也算是一種人身傷害吧，但是淩樂動手也就是犯了錯，這樣看起來，兩個孩子都有錯的，至於要怎麼處理，我都尊重老師的意見。”
那老師很感激程澄的通情達理，所以笑著道，“感謝您的體諒。”
那女的還想要討還公道，繼續不依不饒，被老師給攔住了。
樂樂還站在走廊上麵，程澄遠遠的看著，心裏莫民一酸，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別人也不會有攻擊他的機會，說他是個沒爸爸的孩子了吧。
程澄走到樂樂的麵前，蹲下身體，仰著臉看他，“樂樂，為什麼要動手打同學？”
樂樂有些不敢看程澄，但是眼眶裏有些發紅，像是憋著一股勁，“誰讓他說我沒爸爸的。”
程澄忍住心裏頭的酸澀，“他說你沒爸爸，難道你就沒有爸爸了嗎？爸爸不是姥爺生日的時候回來陪你了麼？而且還答應你和可可，以後每天都來接你們，難道這些事情是人家說的一句話就能否定的？”
樂樂低著頭，但是程澄看見從他小小的臉上滴下大滴的淚水落在地上。
那些淚水像烙在她的心口上，灼疼。
也覺得自己說話有些重了，程澄想要安慰他。
“媽媽，爸爸都已經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他不會要我們了的，我就是個沒爸爸的孩子。”樂樂低著個腦袋道。
程澄凝著眉，正了神色，“誰告訴你的？”
“報紙上的報道我已經全都看見了。”
一句話把程澄給噎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誰說爸爸不要你們了？”身後突然響起一陣溫潤的聲音。
程澄身體一僵，淩西已經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