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作為皇室在民間商會的代表人，其地位自然不用說，很多商會的會長都會賣他一個麵子，這也是當初福生商會遭到眾多商會打壓的原因，隻要他開了口，別人才不會管她這一個小小的福生商會，盡管這些年已經有了成效，但終究隻是從大召來的，不屬於本國的利益。
對於淩雲所問的這個問題，早在當初她就已經回答了無數遍，現在隻是重新措辭而已。
“普天下最辛苦的人永遠都隻能是父母，草民有一個兒子，可他自小就沒感受到父愛，就連母愛都少得可憐。草民之前並不是商人，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也想有愛人的嗬護，能夠跟他一起看著孩子長大。但現在，這些都成了遙遠的東西，總有一天我會老去，如果不趁著年輕為孩子打拚出一份家業，等老了我這個做母親的也會心裏不安。我要讓我的孩子知道，就算沒有父親的疼愛，他也能過得很好。”說到這裏，輕舞頓了頓，她的身份並不是什麼秘密，隻要用心去查，總能查到蛛絲馬跡。她不想讓這成為鐵龍城質疑的東西，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坦白的好，以他們的聰明程度，肯定能猜出她話裏的意思。
是的，我之前或許是身份顯赫，但我現在隻是一個普通女人，一個甘願為孩子東奔西走忙忙碌碌的女人。這就是輕舞話裏想要表達的真實意思。
房中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良久，淩雲伸手捂嘴假裝咳嗽，“顧老板，我們確實查過你的來曆，對你的身份也算了解，隻是想不到當初無極那個備受/寵/愛的賢妃娘娘居然會甘願當一個小商會的會長。”
輕舞淺笑，“為了生活，沒有什麼不能去做的。”
“嗯。”
“先前聽雲兒說你們認識？”鐵龍城倒也沒了剛開始的輕視之意，開始問話，“他說你是個很聰明也很善良的女人，曾經還幫過他。”
輕舞擺擺手，“那可算不上幫什麼忙，作為一個商人，我隻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所以當時你就知道淩雲的身份？”
“不。”輕舞搖頭，“我隻聽人說他時皇室的人，所以才想著起碼不要得罪人。福生商會的形勢本就不好，不能再遭受其他無妄之災。”
“那你在康城呢？”鐵龍城繼續問道，“在你離開康城之前，金石就到了康城，他有找過你嗎？”
總算來了。輕舞暗自道，說了這麼久，總算聊到了正題上。
“因為之前與金石老板就認識，所以他到了康城後曾找我幫過忙，列出不少店鋪，讓我找人替他買下那些鋪子。可我見那些單子上有不少都是我們旗下的店鋪，便沒有答應他，讓他去找別人幫忙。後來沒多久便聽說福生商會這邊出了事兒，於是就趕緊趕了過來。至於後來的事兒，我也不知道，因為一直忙著搞定這邊的事兒，所以沒太關注。”
“嗯。”輕舞猜不透鐵龍城這個嗯是什麼意思，便乖乖閉嘴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