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似乎猜到了她心頭所想，淡淡說道，“身為無極國賢妃，自然得為無極國的百姓著想，賢妃是聰明人，想必能明白朕話裏的意思。”
輕舞不敢搖頭，看著李悠然灼灼的眼神，狠狠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她怎敢說半個不字。雖然李悠然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但那是在給她台階下。這事兒若是被外人發現，可不會這麼好說話，不但對她和顧天雲的未來有影響，還會牽扯到顧家的聲譽，她不敢拿這事兒開玩笑。
他很滿意輕舞的表現，起身朝一旁擺有水酒的桌案走去。
“過來！”
輕舞提腳跟上。
“皇上……”輕舞想說，天色已晚，她該回去了。可到了嘴邊的話語，卻在看到李悠然不可置疑的眼神後又吞了回去。不就是聊個天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杯中早已斟滿了酒，“賢妃是個有大智慧的人，雖然朕不知道這大智慧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輕舞突然一個激靈，終於要找她麻煩了嗎？
“賢妃自小愛看書，顧大將軍在的時候，也收羅了不少書籍到將軍府。但賢妃卻識不得幾個字，更多時候，隻是對著那些書本發呆……朕從沒見過輕舞提筆寫過一個字……而賢妃……”他的麵容突地冷峻起來，讓人不敢直視。
輕舞心裏一個咯噔，莫非他發現了什麼？
“自賢妃清醒後，倒是寫過不少字。雖說歪歪扭扭，看不太清，但也算認識。但這才華嘛……”他扯了扯嘴角，“朕自認許多方麵可比不過賢妃！”
“皇上！”輕舞急忙出聲，“臣妾都是胡說八道而已，不要放在心上……”早知道就低調點了，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是不是胡說，朕心裏自有定數。”李悠然端起酒杯，細細品了一口，“前幾天，朕聽人說賢妃似乎在將軍府還收留了別的男人……”
輕舞臉色驀地就黑了下來，這下慘了，坐實她在外養男人了。都怪她心軟，也怪她當時沒有考慮那麼多，隻想著別人可憐。
李悠然嘴裏所說的，是白麵和他的弟弟。司徒洣生辰那日，輕舞因為葵水將至，肚痛難忍，沒與李悠然一同回宮。晚間從丞相府回宮時，便心血來潮回了趟將軍府。不料在後院廢棄的庫房發現了偷偷躲進將軍府的白麵兄弟。
見兩人可憐，輕舞才收留了他們，讓他們留在將軍府，也好有個依靠，不至於餓死。但不想這件事兒居然被有心人拿來說道，暗指她給李悠然帶綠帽子。
不用想，捅出這事兒的人定然與德妃脫不了幹係。
輕舞咬了咬牙，心裏狠狠的咒罵德妃害得她好苦，表麵卻不動聲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待了清楚。同時指出，這白麵現在是將軍府的下人，和她沒有關係，以後當然是顧天雲的人。
李悠然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那端著酒杯的手，卻突地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