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小主的氣勢,士兵連忙回答,“先前小主的女侍已經來過一趟了,現在又親自過來,罪臣隻是好奇。”
自己怎會派人過來,定是冒名的,“女侍?她說是跟我的?”
“是。”
“那人什麼樣子?”
士兵遲疑著。
“說!”喬風昱已經沒有耐心讓他磨蹭了。
聽著小主的語氣,放棄回憶連忙回答,“她拿著殿下賜的牌子,然後……容貌甚好看。”這樣說著,想起她的麵龐,記憶深刻,恐怕不能忘了吧。
“甚是好看?是殿下身邊的洛笙嗎?”她有沒有牌子不知道,如果是女侍有著賞賜的牌子,那一定是她。
“不是,罪臣數日前還是得見洛笙姑娘一麵的。”
不是她,突然想到什麼,“有多好看?”
士兵他們識文讀字甚少,不知該如何形容,一人偷偷抬頭,又連忙低頭,遲疑著回答,“與小主有幾分相似。”
既然這樣說,她就知道,是陸夏緲。如果是她過來,那一切都說得通了,何況之前告知過她自己的名姓。“好了,我知道是誰了,陸付彥的牢房在哪裏?”
“讓罪臣給小主帶路吧。”
“不用了,告訴我哪個方向。”
士兵向段溪旭的方向做了請的姿勢。
喬風昱不多考慮,徑直走過去。
靠近著段溪旭,她開始有些慌張,剛開始的氣憤慢慢地消退,到現在轉變成了一件想要為之衝動一番的事情。
終於看清牢房中的段溪旭,幾日不見,他的容貌衣著甚是邋遢,隻是他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著實讓人心疼不起來。
她走進,段溪旭聽聞腳步聲,轉頭看向這邊。端正的坐姿,桌上隻有一隻茶碗,並無其他,但是他去仿佛一個在茶館中恣意瀟灑的客人一般。
本就毫無表情地臉上,看清是喬風昱之後,更無其他變化。“怎麼?這段時間我這兒成了你們巡視的地方了?”
喬風昱笑笑,“難道你不該慶幸自己是活著接受巡視嗎?”
“他要賜我死,我毫無怨言。”
“既然這樣。”喬風昱說著,“你為什麼不自己解決?”
她的話讓段溪旭遲疑著。
“當初敢自己去抹雙良的刀,現在在這獄中,反而有了求生欲?”
“你來我這裏做什麼?”她的話並沒有刺激到段溪旭,現在的他隻是覺得在這裏閑散也是一種過法,無欲無求,就算有也什麼也做不了,免得一聲快活。
“你這裏?你還真把這裏當成家啦。”
“確實是我家,畢竟你進不來,我出不去。”鮮少有人交流的段溪旭,看著與自己不熟悉的喬風昱,空閑多日的嘴皮子開始發溜。
“說正事,這裏我呆膩了。”
“那你找錯人了,雖然接受了你兄長的托付,但是我並沒有義務再帶你出去,何況我現在也沒有這個能力。”他很大方地顯擺著自己的處境,一副你愛怎怎樣的表情。
“我想到了出去的辦法。”她一本正經地盯著段溪旭。
被她緊盯的眼神驚嚇到,“你要做什麼?難道你是想殺了我,然後讓他降罪於你?”段溪旭這樣猜測著。
“我剛入宮不久,你又是毒害殿下的人,然後我家族定會保我,最多入住涼清殿。”
段溪旭驚訝於她的推測,她已經想到很遠了,“那你打算怎麼做?不對,那你要說這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看出來了,殿下不會賜你死的。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我不用死,還可以出去的。”
她的這一番盤算讓段溪旭看到了她想出去的決心,“你,不是很鍾愛殿下嗎?”
喬風昱臉上一個慘淡地笑,“我愛他又怎樣,心中無我的人守著也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