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怎能避過他的攻擊,還沒反應,那根銀針已經紮入了她的腳踝。

那種痛覺,仿佛那針已經刺入了骨頭,她跌坐在地上,強忍著疼痛不去反抗。

“知道我為什麼要紮腳踝嗎?”

洛笙抬頭,她當然知道,之前是自己就是用一根針壞了他的好事,不,是壞事。

“既然你要裝,那為什麼不演的再逼真一點!”他揮動手腕,又一根針飛出去。

這次那根針,並沒有落到目的地。

雙良甩掉手指夾著的銀針,蹲下身,查看了著洛笙的腳踝,果然力道夠了,居然生生紮進去沒有任何血滲出來。

“你想瞞住的那個人來了。”段溪旭正對著他們,全身的氣力在集中,隨時準備戰鬥一場。

雙良停止手裏的動作,那瞬間,仿佛空氣都凝固了,風靜樹止,“現在閉嘴,你還能多活幾刻。”

段溪旭仰天大笑,但是他的笑聲中已經出現了苦澀的味道。方才自己為何不直接處置了那個女人,現在此刻自己就算想逃也於事無補。

雙良站起身,“你自己說吧,從頭開始。”他的手裏默然出現一把長劍。

段溪旭甩甩衣袖,對麵那人太看得起他了,赤手空拳自己都不可能打得過他,“你手裏那把劍,應該沾了不少人的鮮血了吧。”

“下一個就是你。”雙良將劍平舉,劍鋒淩厲。

“直接來吧,我並不想死之前還白費口舌介紹我的豐功偉績。”

雙良腳使力,已經淩空上前,洛笙喊住他,“不要。”

徑直落地,他的劍已經架上了段溪旭的脖子,“怎麼?”雙良問著洛笙。

“隻有他能救殿下了。”

“什麼?”

段溪旭笑著,“這麼聽話呢?喊停就停了。”

“閉嘴。”雙良看著洛笙,“什麼意思?”

被這樣一把劍橫在脖子上,段溪旭竟然覺得有些痛快,他微微前傾,任刀鋒在脖子上拉出一道口子。

雙良反應到某種力道,等回頭,已經來不及。翻轉,他換手拿住劍,用手腕抓住他的脖頸,借著使力讓刀口的滲血減速。

盯著他,“你找死?”

段溪旭笑著,他的膚色開始變得蒼白,雙良的劍鋒利到何種地步,滑過皮膚,那一刀切口甚是齊整,隻是看不出到的是,那劍氣已經劃進去很深一道,“我很想看看你是怎麼救我的,可惜……”他的語氣變得虛弱。

雙良集中氣力封住他的幾個大的穴位,“洛笙,喊禦醫!”

已經掙紮著站起的洛笙,費力地走進院子,喊著,“來人呐,喊禦醫來。”

屋子裏的人從沉睡中醒來,揉搓著眼睛開門,看清院門口蹲坐在地上的雙良,還有被他放在膝上的段大人,隻是雙良大人手抓著段大人的脖頸,還有他滿手的鮮紅的血。這是怎麼了?不需要思考,他快步繞過院門,向著遠處跑去。

等禦醫趕到的時候,雙良還是那個姿勢抓著他的脖頸,而段溪旭的胸部起伏已經微弱到無法辨別,一排的禦醫木楞地看著,這是殺人現場?

“救人啊!”雙良喊著,儼然一個殺人凶手。

一位禦醫上前,伸手就要判斷他的氣息,再次被雙良怒斥。

“再等,就真的死了!”

算了,就當還有救吧,他跪在地上,無視著段大人滿身的鮮血已經空氣中飄蕩的血腥味,從後麵人遞過來的藥箱裏拿出一個藥瓶,倒出其中裝著的唯一一顆藥丸,打開段溪旭的嘴巴,塞進去。

雙良看著禦醫圍著一圈忙活著,他還是很緊張的狀態,如果這個人真的死了,那很多事情連解釋的機會都沒了。他不是不相信洛笙,隻是他想知道如此天真無拘無束的段溪旭怎麼做對殿下的事情!

如果有誤會,那解開就好了啊。

聽著禦醫的指揮,他小心地放開已經沾滿血液的手,那一瞬間,段溪旭脖頸的血再次蹦出。

他再次抓緊,高亢地嗓音,“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