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婦許然,今年三十有二。宅腐雙修,是十幾年的老阿宅。
相貌嘛……我媽說完全沒繼承她的“國色天香”,我爸說他的“玉樹臨風”基因一點兒沒在我身上體現出來。
哎,真不想吐槽這二位。都五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自戀呢?
民婦一米六的個子,體重沒下過一百,冬天還會飆升到一百一。
摸著肚皮上的遊泳圈,我深深感歎,唯有肥肉對我不離不棄。
二老每次瞅見我在家裏不修邊幅的樣子都無語凝噎,隻在外人麵前才勉強說上一句“我們家然然啊,雖然不漂亮,但是可愛啊,打小就一張娃娃臉,套今天的流行話來說就是,對了,就是那個‘萌’!”
這時,總有一個惡劣的家夥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掏出那張他珍藏的,被他命名為“邋遢的然然也超可愛”的照片,公之於眾。
大驚失色的客人們窘迫地愣在當場,我爸第無數次皺眉怒喝,“許卓,你今天怎麼又沒去上班!”
許卓,我親愛的變態哥哥,儀表堂堂,風度翩翩地一笑,“爸,公司今天沒什麼事,我一聽然然說您的老戰友過來做客(給他兒子看相親對象),立刻趕回來拜見他老人家了。”
“晚生這廂有禮了。”尼桑神經兮兮地學古人做了個揖。
我爸嘴角抽抽,朝我使眼色,“這什麼亂七八糟的,然然,趕緊把你哥弄走。”
雖然語氣聽起來怎麼都像“趕緊地把這個神經病帶走”,但絲毫不影響我如獲大赦般的高漲情緒。
我一拍手從沙發蹦起來,朝我的“救命恩人”奔去,“哎,得令!”
就這樣,二十七歲前我成功逃脫了相親共二十八回,可喜可賀。
什麼,你問我二十七歲後怎麼不相親了?
當然是因為民婦結婚——才不是。
咳咳,其實是因為民婦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慘遭綁架,醒來就發現了一個神奇的事實。
我和許卓尼桑同居了!
稍安勿躁,別著急貼那個什麼“亂什麼”的標簽在民婦頭上,民婦著實冤枉!
一個正常人能一夜之間把我屋裏的所有東西,包括被子床單四件套,衣櫃裏所有衣物,書櫃裏所有我愛的動漫基漫言情,床底下藏著的“羞死人”的各種本子等等,全部都搬到新地方,還擺得跟以前分毫不差麼?
顯然,足足二十七年,我根本沒有完全了解過許卓。
雖然一直以為他是個神經病+變態妹控+癡漢人妻,但至少勉強還算是個人類。
從那一日開始,他向我揭示了一個可怕的秘密。
那就是——先擱置一邊,我還是繼續寫完二十七歲這件事好了。
當時我深以為自己在做夢。
畢竟跟在自己房間醒來時沒兩樣,我忽略了奇怪的房間“煥然一新”感,走到窗邊伸懶腰。
伸到一半我呆住了。……奇了怪!我家不是二樓麼,這遼闊的視野是怎麼回事?
扒在落地窗上我震驚異常,頂著一頭亂發呆了三分鍾,轉頭往房間外跑。
剛出門是個小客廳,時尚簡約,黑白色調的家具一看就是全新的。
房子還是複式的,從二樓的小客廳往下延伸開旋轉樓梯,我光著腳丫子往下溜,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看,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不然這完全符合我夢想的房子是怎麼回事啊!
每間屋子都有獨特的設計,還有一間超大的娛樂室做成了我喜歡的動漫風。
滿牆的動漫,這邊是千尋騎著白龍,那邊是柯南扶著眼鏡十分帥酷地伸出手指,再轉頭,正中央是超萌的大龍貓撐著雨傘在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