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凶手敢襲 警?”
”道你忘了,已經死了一個了?”我想笑,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
吳子明擼了擼袖子,站住不動了。
“凶手已經開始急了。不然的話,他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的。我也想知道,咱這個對手究竟是瘋子還是傻子。”我示意吳子明往後退,隨後,一腳掀開了床單。
床下,露出了一雙睜著的眼睛!
“出來! ”我大聲喝道,掏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放在了身前,他恰好能夠看見的位置。
然後下一刻,那雙眼睛卻又消失在了黑暗中,他又把身子往裏縮了縮。床下傳出了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像是泡沫板在牆上摩擦的聲音,隨後又戛然而止。
既然到了現在,說是甕中捉鱉也不為過,我並沒有急著蹲下身去,反而後退了一步,生怕這家夥破罐子破摔從床底下竄出來拿把刀子捅我,畢竟從村長家的屍體來看,這家夥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你現在已經跑不了了,出來吧,放下你所有的武器,不然的話,我就要開槍了。”我打開了槍的保險。
沒有聲音。正當我惱怒之際,一股蜿蜒的水流從床底慢慢淌了出來,我先是憤怒,隨後又是好笑,這家夥竟然被嚇尿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尿我心口一鬆,隨後又喝道:“我再說最後一遍,出來!”
依舊沒有聲音。看來這凶手是鐵定心要抗捕了。吳子明的臉上早就掛滿了不耐煩,見狀一把掀開了床褥子,蹲下身伸手就往裏抓,就在此刻,那人卻突然從床底翻了出來。看他還沒站穩,我急忙伸手去抓,那人的肩膀很瘦,卻很有力,一掙之下險些掙脫。
我加緊了手上的力氣,下一刻,那人轉頭看著我,黑布纏頭,隻有一雙狹細的眼睛閃爍著惡毒的光芒。我這一怔神,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就朝著我的眼睛刺來。我趕忙偏過了頭。還沒等我偏多少,那人的匕首卻轉向刺向了我的手臂,下一刻,手臂便傳來了一股冰涼感伴隨著刺痛,我痛吼一聲,急忙鬆開了胳膊。
蒙麵人一擊得手,轉身便從窗子一躍而過,打碎了扇玻璃。我趕緊跑了過去,想從窗子那邊翻出去,卻發現此刻主屋的燈忽然亮了,女主人披頭散發的臉從窗戶縫中漏了出來,破口大罵:“天殺的,你們不睡覺,我們還要睡呢!”
蒙麵人拿著匕首愣愣的看著她,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女主人一看窗外的不是我們這幾個警察而是一個蒙麵人,頓時又啪的一聲關了窗,主屋的燈瞬時又滅了。
趁此機會,我趕忙翻了過去,吳子明這貨也從門口衝了出來,二人頓時一起向他衝去。蒙麵人也不傻,一看吳子明那雄壯的身軀,雙腿發力,跑得比兔子還快。我們兩個也不敢懈怠,卯足了勁在他身後追。
此刻天已經黑了,那人又是一身黑衣,幸虧月色不錯我們才沒有跟丟。一路上七折八拐,路上又滿是小坑跟石子,跑著跑著,我的雙腿就跟灌了鉛一樣,越跑越慢,吳子明跟在我身後,喘氣聲跟抽風機一樣,這家夥本來就不擅長跑步。那人卻依舊靈敏的跟兔子一樣,領著我們跑到了田地那邊的大棚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