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為了更好的合作,隻是這樣而已。雲楚自我確定了一遍,繼續問道,“我和你認識這件事不會傳出去吧。”
“……”
“應該不會!”雲楚很肯定地自言自語,“皇上再怎麼不顧及我,也要保護他兒子的閨譽啊。”
鳳雪傾涼涼地看了她一眼,顯然對某人自說自話的內容提不起絲毫興趣。
“鳳雪傾。”
“……”瞧,剛剛一口一個殿下叫得多尊敬,現在就直接叫名字了,這女人,當真沒有禁忌,“何事?”
“你剛才提到二皇子是打算讓他回宮?”
鳳雪傾點頭。
“那不是多一個人和你爭儲君之位了?”
“本宮的腿已經殘疾,藥石無靈,本就無望儲君之位,與其白日做夢,不如另辟蹊徑。”
“你想支持二皇子上位?”
鳳雪傾徐徐陳述,“二皇兄雖離宮多年,加之現皇後依舊是洛家之女,他未必能得洛家傾力相助,可是前皇後仁德,留下親信不在少數,二皇兄本身亦是文武雙全,才德兼備,比之太子不知好上多少倍,朝中不乏不看好太子的人,隻是他們缺的就是二皇兄這陣東風。”
雲楚本想再問一些這方麵的事情,可想了想此事涉及黨爭,說起來定是無止無休的,出口的話便成了,“你知道皇上當初為何會將二皇子趕出皇宮?”
“你好奇的倒不少。”
雲楚吐吐舌頭,“多知道點這種事,好注意一點,免得以後步他人的後塵。”
鳳雪傾似是讚同了她的說法,“是因為當年二皇兄堅持前皇後是被人毒殺,可是苦無證據,最終遭父皇厭煩,趕去了皇陵。”
“他向來聰慧,也會做此等傻事?”
鳳雪傾意味深長,“這世上,人聰明是一回事,會做人是另一回事。還想聽前皇後究竟是怎麼死的嗎?”
雲楚瞬間隻覺得有條毒蛇盤踞在自己的脖子上,吐著芯子,令人不寒而栗,她趕緊搖頭,“算了算了,知道的太多的人容易短命,我還是向往長命百歲的。”
“那真是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雲楚立即接話。
兩人均不再說話了,屋子裏此刻安靜得掉根針都可以聽見。
過了一刻,夏嵐傳來雲昭已經進宮的消息,鳳雪傾頓了頓,歎息,兩人相處的時間總是這般快。
心裏雖有不舍,嘴上卻冷冰冰地囑咐,“等會兒回去之後暫時不要再回你那間醫館了,雖然因為容家覆滅的消息使得父皇的注意力暫時不會在你身上,太子那邊對你舉棋不定,但你還是要擔心皇後,為人父母者,為了子女,是不擇手段的。”
“嗯……”雲楚低頭盯著耳尖,對方忽然的關心令得她有些不太適應,“容家的消息提前被知曉,是你做的嗎?”
“舉手之勞。”
“哦。確實不該太放在心上。”雲楚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其實……我醫術也不錯,你若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當你的女醫,至於工錢嘛,好商量。”雲楚腆著臉皮,毛遂自薦。
嗯,這是為了以後更好的合作,她不是關心他,就是這樣!
“阿楚。”鳳傾闌漆黑的眼珠中倒映著雲楚的臉,不知幾分鄭重,幾分嚴肅,“接手了本宮的病,不治好,就不得離開;治不好,是要同本宮一起赴死。”
同生!共死!
雲楚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淩雪宮另一處偏院,種滿了青竹,此處雖比不上鳳雪傾的寢宮那般令人眼花繚亂,但小橋流水,別有一番風趣。
這裏,便是從容的住處。
此刻這個女子心急如焚,自從鳳雪傾病發,她便被禁足在此地,也不知殿下如今怎麼樣了。
“夫人,你說殿下會不會已經知道是我們告的密才會禁足您?”她的婢女蘭兒戰戰兢兢,懼多於憂。
“胡說八道,淩雪宮人多口雜,一個不小心說點什麼出去自是正常,與我何關。”從容鎮定地說道,“殿下生病一向不喜人靠近,他恐怕是不想讓我總是在他麵前出現。”從容喃喃地說道,語氣間的失落愈加明顯。
“可我聽說那位女刺客根本就沒有被查出來,恐怕如今……”
“殿下要保她,自然無人動得了,我隻怪自己太莽撞,沒有照顧好殿下。”
“夫人,這事不怪你,誰叫那個於慶飛如此蠻橫!”
“你不必再安慰,且再等等,殿下總會見我的。”從容咬牙,懷抱古箏的手緊緊握著琴身,泄露了她此刻的心境。
且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