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紅的嘴角抽了抽,默默看了一眼剛收起的空碗,嘴上僵硬地吐出三個字,“是,姑娘。”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一天到晚隻記著吃,還長不胖!
帶桃紅離開,雲楚輕輕鬆鬆地跳上床,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這幾日的飯菜作料還真是豐富啊。”
鳳流年不確定地問:“有毒?”
“不是。”隨即又改口,“不過也算吧,隻是對我不起作用。”
對方的身形僵了僵。
小姑娘伸出雙手,環住了鳳流年的腰,將頭抵在上麵,輕輕說道,“沒關係的,我已經想清楚了,現在的我沒有內力,那些東西,反而是我手裏最大的王牌,既然是可以保住我的命的東西,我還有什麼可恨的呢?”而這一點,鳳妍恐怕連做夢都想不到,昔日讓她絕望無比的東西,如今卻是成了希望。
頭頂傳來悶悶的聲音,“難道那女人是鳳凰閣的人?”
“不見得,你說的凰閣閣主是子陰之軀,有這樣的能力,不會用這麼傻的方式來給我下蠱。”
“她是失敗品。”
“嗯?怎麼說?”雲楚來了興致,坐端正了,想繼續聽下去,可是鳳流年卻是怎麼也不肯說下去了,小姑娘嘟起嘴,心裏默念,真是掃興!
“算了,這事情我還是自己解決的好,流年,你幫我去打聽件事情。”
“嗯。”
“最近江湖上盛行的蠱毒之事。”
“你不必理會這些事的。”
“我倒是不想理會,可別人都對付到我身上來了,我再不動手,就太蠢了,而且,我有預感,這件事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無雙他們一聽到風聲就趕來揚州,張子笙會放心師父離開揚州,肯定都與這件事有關,如果有人硬要把我拉入局中,我根本躲不掉。”說到最後,雲楚的笑容有些苦,“既然躲不掉,那就隻能迎難而上了。”
“阿楚……”鳳流年反手,緊緊地抱住她,“對不起。”
“忽然說什麼對不起啊?”
“沒有保護好你。”他慢慢地低下身子,垂著頭,把額頭貼在對方的胸膛之上。
“傻瓜,我不需要你保護。”雲楚抬起手,撫摸著對方的發絲。
窗外,夏花開得正盛,枝葉茂密。
是夜,星光之下,鳳傾闌看著陳國特有的舞蹈,暗色的眸子劃過一絲亮光。
“藍先生,這舞不好看嗎?怎的獨自在這裏飲酒?”身邊,一個圍著麵紗的女子緩緩靠近,清雅如蓮,恍如仙子。
鳳傾闌放下酒杯,帷帽之下的臉淡淡一哂,“公主美意,豈能辜負。隻是如今背井離鄉,見天上月光暗淡,不由得想起家鄉……在下說了多餘的話,讓公主見笑了。”
“家?”陳雪姬臉上不由得浮出一絲冷笑,聲音卻依舊柔弱單純:“先生之心,亦如阿雪,隻是先生還有機會,阿雪……”
“公主不必灰心喪氣,凡事都在人為。”鳳傾闌點到即止,又添了一杯酒……
這世上,紅粉皆是骷髏,也不知她家小徒弟,受不受得了。
雲楚憤憤地說:“師父,我也是紅粉!”
鳳傾闌擺擺手,溫柔的笑道:“愛徒才十二歲,勉強算粉紅,等長豔了再來禍害為師吧。”
雲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