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錦按著傷口,聞言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鳳傾闌!你以為你傷了本侯的人能安然離去!”
“侯爺!別管屬下。”虞錦滿頭的冷汗,摔在“朱紫”跟前,苦苦哀求道。
“閃開!”
“侯爺,你鬥不過他的!”
鳳傾闌對眼前的戲碼興趣缺缺,騰出一隻手,為懷中的小徒弟去掉頭上的雜草。
“鳳傾闌,別以為你是無敵的!”“朱紫”咬牙切齒,“不要讓我找到你的弱點,否則——”
“阿紫。”鳳傾闌的目光,終於落在了那個狼狽倒在地上的男孩身上,“你若想玩,三千世界任你逍遙,但……”鳳傾闌頭微揚,輕輕掃過朱紫衣上的血跡,嘴角的弧度有些嗜血,“我鳳傾闌的徒弟,此世無雙,誰敢欺之,天上地下,黃泉碧落,吾之絕殺,非死不休!”
絕殺令,竟然是絕殺令!
朱紫瞪大眼睛。
愛徒的頭發幹淨了,某人瞬間一笑,百花齊開,滿意地蹂躪了一番,轉身即將離去。
朱紫的聲音發抖,卻依舊忍著懼意,“你以為你下了絕殺令我就不敢動她了?”
鳳傾闌的目光瞬間涼下來,袖子一揮,朱紫隻覺得一股大力襲來,胸口一震,嘔出了一口血。
“記住,此生,我隻下一次絕殺令。”他居高臨下,眸色猶如枯井,深不見底,隨後翩然離去。
“侯爺……”
“滾!”“朱紫”痛苦地捂著胸口,絕殺令!絕殺令!隻——為一人下絕殺令嗎?很好,鳳傾闌……他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又慢慢地睜開來,已是一片清明,好,我不動她……
有些人,敢正大光明地暴露自己的弱點,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因為他有實力,無需擔憂;另一種,可能根本不是弱點,何必擔憂。
但鳳傾闌那樣的人,根本分不清楚是哪一種人,他不屑說謊,可更不會動情。
朱紫神色陰冷,起身,“走吧,先去處理你的傷口。”
“謝……侯爺。”虞錦鬆了口氣,謝恩。
鳳傾闌溫香軟玉在懷,又少了討厭的人,心情微微好轉。許久,他歎了口氣,愛徒總這般喜歡惹麻煩,做師父的該怎麼辦?
夜盡天明。
一個十二歲的少年站在高處,冷冷地看著某個方向。
“侯爺,轎攆已經備好。”
“朱紫”點點頭,斂下笑容,手抬起,伸至耳垂處,輕輕一撕,露出了本來的麵容。應該說,這是一張極為嫵媚的臉,但又不同於花千錯那種雌雄莫辯的妖豔,他的美,帶著一絲幼稚的味道,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精致的娃娃。
脫下身上的麻衣,“朱紫”一襲鑲金紫袍,,手中把玩著一柄玉如意,手一揮,轎攆便開始前進。
鳳傾闌,我們走著瞧,很快,我會送你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