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你又憑什麼來求我救她呢,高傲聖潔的雪女大人?”坐在寶座上的那個男人高傲的俯視著下麵那個聖潔得讓他討厭的女子,刻意得加重了“求”一字。薇並不說話,甚至不睜眼看一眼他。隻是靜靜得站著,猶如一個唯美的雕塑,雙手合十,不斷地把靈力輸送給那個漂浮在半空中的,靈魂破碎了的小女孩。半晌之後,徐徐的睜開冰冷的雙眸。雙手不停的比劃著什麼,雪花便憑空出現,組成了一個大大的字幕,(雪女是不能說話的,她們是半神,自出生開始就注定了不能說話的命運,她們一生隻能與神說話,所以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說話”)——“殤,想必你也知道她是被你魔族之人所傷吧?”
“那又怎樣,誰傷的誰救啊?”眯起好看的桃花眼,戲謔得看著她。
“哼,破碎了一半的靈魂,天下間,除了你,還有誰能就她嗎?”
“你啊。”
薇聽了這話,胸中頓時氣血上湧,一股淡淡的腥味在喉嚨中散開來,卻又被強製性得咽了下去。
殤看著她翻動的喉嚨,嘴角掛起了一絲玩味的笑意,悠悠說道:“既然你用你一半的靈魂來補救她一半破碎的靈魂,那麼,幹嘛不再把另一半靈魂也拿出來做貢獻呢?”
“既然你殤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來救他,我又何必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呢,灰飛煙滅可不是一件好事呢?!”
“哦,那麼,請問,我又憑什麼救她呢?”殤把玩著手中的玉白戒指,慵懶的斜靠在王座上。
“說吧,條件!”
“要不然,你嫁給我,也算一筆購銷了…”
薇隻是淡淡得看著他,眼眸中的鄙夷一閃而過。
“啊丫丫,不願意就算了,帶著她趕快滾。”一抹狡黠的光在那雙漂亮的白眸中閃耀。
“哼,別廢話了,你的目的是什麼我又怎會不知!”
“所以說啊,還是和聰明人說話最好了!不過‘血珀’不是你們一族世世代代守護的嗎,你舍得?”
“這貌似不關你的事巴阿!”
“是啊,不過我倒是對這小孩很有興趣呢!是怎樣的小孩才能讓你用著血珀來換呢!”
“你管太多了。”
“不過,既然那麼重要,幹嘛不用你的賤命去換呢!你的賤命根本比不上那血珀吧?”
薇忍住怒火,宛然一笑,雪花再次凝結,看起來比以往那次都要美麗妖嬈:“是啊,賤人賤命一條,不過,賤命留著還有用,不然怎麼幫你拿血珀呢?你找得到殘嗎?”
“既然你怎麼都得死,又幹嘛要幫我呢?”殤黑著半張臉,卻仍是妖嬈得說著。
“因為血珀一定會拿回來,你說是嗎?!”
“哼,滾!”
薇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又看了看那懸浮在空中的小女孩,心裏默念:伊伊,一定要活下去。那懸浮在空中的小人似乎是感應到了,小身板動了一下然後又歸於平靜。薇微笑著,轉身欲走。
“等等,你。的傷,要不要我也順便一下!免費的哦!強行闖入虛的虛無之界,再用你一半的靈魂來救他,消耗很大吧!”
“不用你管,反正死不了。”雪花漸漸消散,而人也漸漸化作飛雪而去…
殤黑著一張臉,與純白色的眼眸形成強烈對比。而手中的與白戒指早已捏的粉粉碎,從指縫間飛去。和雪水融在一起。
白眸靜靜得看著那個浮在空中的小娃子。水袖一揮,小女孩已經靜靜得躺在他的正前方。殤看著這個小孩,腦海裏卻是另外一個身著白衣的女人,但卻怎麼也看不清她的臉。看得有些心煩意亂。對著一個昏暗的角落揮了揮手。
“主人!”
“滅,帶她去西廂房,準備好靈蛇。”
“是。”
一個小小的身影,腳下生起了黑色的煙霧,突然間化為了一個四角怪獸,赤髯白蹄,黑齒,馱著小女孩,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