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赫赫皇宮裏的連晉,今晚是他的登基大典,他並沒有立下皇後。
苗疆自願送公主來和親,本應該是皇後的位置,不過連晉隻能允諾一個貴妃。
夙寄陽不在乎那些,她同意了,反正隻要留在這裏就好。
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但是連珺剛剛去世沒有多久,連晉是不會碰她的,就算是一個借口吧,他始終是不想碰別的女人。
夙寄陽在皇宮聽宮女說了之前連晉和周媛嬡的故事,她有些心疼連晉。
雖然之前他們見麵的時候,他對自己一點都不客氣,還將自己五花大綁在迷霧森林。
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心心念念要嫁給他,好在這次是個機會,他也沒有拒絕。
夙寄陽端著夜宵來到了連晉的宮殿:“皇上,用些夜宵吧!”
連晉沒有抬頭,他低頭在批閱奏折:“放下吧!”
夙寄陽並沒有多的話,將盅放在了書案上,便安靜的站在一旁。
連晉過了許久才發現她還在這裏,便問道:“還有事?”
夙寄陽笑道:“皇上說笑了,臣妾是來請您去休息的。”
連晉有些尷尬,他知道接下來要麵臨什麼,但是他不想,便道:“夙貴妃,你先去歇著吧!”
夙寄陽很倔強,就是不肯先去休息,她如果不嫁來赫赫,大可以成為苗疆的女皇帝,為什麼要來這裏呢。
女子再強大,始終是想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
她笑道:“皇上是在想辦法攻打大順吧,不若讓寄陽來幫幫您?”
連晉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少變化,不過能避開那件事也是好的,便笑道:“如此尚可!”
夙寄陽是苗疆最好的皇女,送她來和親,苗疆女帝的心思可想而知。
她是想要連晉打敗大順,成為天下之主,自己的女兒自然就成了天下主母,到時候苗疆的地位也跟著增加。
夙寄陽是故意將自己在連晉麵前表現成這樣的,她不想要連晉有負擔。
兩個人在書房開始討論,最後連晉還是對夙寄陽道:“這宮裏隻有你一個女人,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皇後的權利也給你,隻是,我的心,給不了你!”
夙寄陽的心裏酸酸的,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麵上一派平和:“皇上,現在說這話,為時過早了吧!”
連晉沒有再回答,隻是望著自己案上的畫像發呆。
那是周媛嬡的畫像,是他自己畫的,畫上的女子傾國傾城,一襲紅色嫁衣,更是人麵桃花別樣紅。
夙寄陽隻是看了一眼便心裏酸得冒泡了,這路是自己選的,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
夙寄陽苦笑一聲。
周媛嬡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已經好了許多了,司馬晨決定將她送回上京。
一個兜兜在上京,她也記掛,二個讓她留在這裏很危險。
他不想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周媛嬡很聽話,但是這次跟著一起回去的,除了阿緋,麒麟,阿梟,還有劉大夫。
她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了,不覺得有讓大夫跟著一起走的必要,再說還有阿緋呢。
但是她多次拒絕了司馬晨安排的人手,導致最後的結果都不太好,所以這次她乖乖應下了。
馬車是司馬晨親自準備的,上麵很寬敞,鋪了厚厚的毯子,路上完全不會顛簸。
隻是周媛嬡的臉色有些差,她最近的食欲不太好,而且早上還有些嘔吐,她以為是暈車,沒太放在眼裏。
直到阿緋將安胎藥端了上來,她才目瞪口呆的望著阿緋:“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
阿緋笑著點了點頭,周媛嬡狂喜。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最後還是阿緋告訴她:“是之前王妃中箭的時候,劉大夫發現的,還說王妃命大,孩子竟然還在,隻是怕你心緒激動,所以隱瞞了下來!”
難怪那幾日司馬晨對自己小心翼翼,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現在月份還小,周媛嬡開始有些後悔答應了司馬晨現在就去上京。
萬一孩子受不了顛簸怎麼辦?
但是這馬車倒是沒有絲毫顛簸,還有劉大夫在這裏,她便放下了心。
上京離南城關的距離有些遠,周媛嬡在路上無聊,便和阿緋劉大夫打葉子牌。
阿緋笑道:“王妃可是將奴婢的月俸都贏走了,將來小少爺是個賭鬼可怎麼好?”
周媛嬡嗔笑道:“就你狹隘!不就贏了你幾個銀子,你什麼時候少了這幾個銀子!”
阿緋笑笑不說話。
隻有劉大夫有很安靜,他本來是在溫王府為郡主治病,現在成了周媛嬡的專屬大夫,要不是司馬晨答應給他建個大藥廬,他必定是要甩袖子走人的。
這一路上倒是也不無聊,阿梟也很貼心,時常給她送來一些小玩意,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弄來的。
但是邊關的戰事她卻一丁點也不知道,被瞞了個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