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在宮裏的地位是極其低下的,要是能當皇帝身邊的大太監,那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小趙公公想了想便將玉璽的所在之處告訴了皇後。
她之所以會毫無還手的能力是因為她怕太多人知道,所以隻身前來,怎麼可能比司馬晨要快。
想到這裏,便讓身邊的大宮女將偽造的玉璽拿了過來,都是自己不好,要是早些用這偽造的玉璽,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
是她高估了順元帝對她的感情,不,是低估了對她的恨意。
皇後連夜讓人將宏王請了進來,給他將龍袍換上,又讓人去大臣家裏宣告,明日將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務必都要趕來上朝。
大臣們戰戰兢兢,前幾日侯府和幾個國公府被滿門抄斬,而宸王卻沒有什麼動靜,讓他們怎麼不急,不想當出頭鳥,宏王手段毒辣,說不好下一個滿門就是自己。
所以皇後的旨意下達之後,大臣們其實是不想去的,但是又不敢違抗。
皇後拿著聖旨去了順元帝所在的偏房,一把就撲了上去,雙目圓睜,麵容猙獰:“你這個負心漢!好狠的心!竟然將玉璽所在的地方告訴那個逆子!”
說完將手中的聖旨打開給順元帝瞧:“哈哈,要不要我念給你聽?明天起你就不再是大順高高在上的皇帝了,而我會成為大順最尊貴的女人,哈哈哈哈哈,我是太後了!”
順元帝淡然的看著皇後手中的聖旨,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假的,她恐怕是高興得太早了,順元帝咳嗽了兩聲:“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阿滿都死了十幾年了,皇後是該將命填給她了。
皇後這次沒有給順元帝喂藥,因為他明日需要順元帝在場,不然這出戲可就唱不下去了,就是宏王既位也名不正,言不順!
皇後狠狠心,再也不看順元帝一眼出了這房子,她對順元帝是又愛又恨,她不能讓愛意壓根恨意,不然宏王將隻有死路一條。
第二天天色剛剛亮堂,上京的大臣們便紛紛進了皇宮,心裏雖然苦不堪言,但是麵上還是一派平和,左禦史對這些持中立派的人很失望,捏緊了手中的奏折。
司馬晨也來了,現在皇宮中的侍衛八千人,加上暗處的暗衛,皇後準備讓他有去無回!
這次眾人見到了許久未曾露麵的順元帝,心中燃起了希望,皇上終於出來主持大局了,很快大家便發現皇帝的不對勁了,因為他雙目無神的望著遠方,並不做聲。
司馬晨知道這是被皇後控製了,看來她跟苗疆的接觸不少啊,連用銀針控製人的心神這種方法也知道。
皇後換上了隆重的衣服,臉上的妝容更是豔麗得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她給小趙公公使了個眼色,他便開始宣讀聖旨:“元氣肇辟,樹之以君,有命不恒,所輔惟德。天心人事,選賢與能,盡四海而樂推,非一人而獨有。吾德將盡,妖孽遞生,骨肉多虞,藩維構釁,影響同惡,過半區宇,或小或大,圖帝圖王,則我祖宗之業,不絕如線。大皇子宏王,睿聖自天,英華獨秀,刑法與禮儀同運,文德共武功俱遠。愛萬物其如己,任兆庶以為憂。手運璣衡,躬命將士,芟夷奸宄,刷蕩氛昆,化通冠帶,威震幽遐。虞舜之大功二十,未足相比,姬發之合位三五,豈可足論。況木行已謝,火運既興,河洛之符,星辰表代終之象。煙雲改色,笙簧變音,獄訟鹹歸,謳歌盡至。且天地合德,日月貞明,故以稱大為王,照臨下土。朕雖寡昧,未達變通,幽顯之情,皎然易識。今便祗順天命,出遜別宮,禪位於宏王司馬倫。”
詔書一處,大臣嘩然,正準備跪下慶恩的時候,左禦史喊了一聲:“慢!臣有本啟奏!”
皇後莊嚴的臉上有了一絲的皸裂,眼看著就要成功了,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人,便沉聲道:“左禦史,沒見著這是什麼場合嗎?有何事比皇儲還要重要呢?”
左禦史是知道真相的人,毫不猶豫就撩了袍子跪下:“臣要彈劾皇後囚禁聖上,偽造聖旨,宏王意圖不軌,謀朝篡位!”
大臣們都為左禦史捏了一把汗,皇後倏的站了起來:“大膽!給我把這亂臣賊子拉下去,斬了,即刻行刑!”
有侍衛要上前來拉左禦史,有宸王一黨的大臣便問道:“皇後娘娘,可否將手中的聖旨給臣下瞧瞧?”
這詔書確實是假的,要是交出去難免會露餡,皇後雙手握成了拳頭。
宏王更是嗬斥道:“大膽,敢對父皇的話產生質疑!”
說完便要讓人將那大臣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