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兜兜滿月的日子,順元帝的旨意才到達江淮。
江淮的官員和富戶都過來參加兜兜的滿月,奇珍異寶更是絡繹不絕的抬起了王府。
沈氏和司馬泰都是上賓,就是小鹿這個小舅舅也是。
小鹿剛剛看見兜兜的時候,喜愛得不得了,但是緊接著又是擔憂,但是他沒有說出來。
但是小孩子有什麼事情就容易被人看出來,周媛嬡便將他招到自己身邊問了問。
小鹿的眼神別提多委屈了:“長姐,是不是有了兜兜,你就不喜歡我了?”
原來是這些日子周媛嬡都在內室坐月子,沈氏很少帶小鹿過來探望,她也隻是交代莫管家教他練劍,給他找師父上課。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周媛嬡像往常一樣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小鹿,長姐怎麼會不喜歡你呢?兜兜是你外甥,以後你要保護他,你和兜兜都是長姐的命!”
小鹿眼神一亮,便掙脫開周媛嬡的手道:“真的嗎?那我現在就去練劍,將來好好保護兜兜。”
周媛嬡欣慰的點了點頭,交代道:“切勿太辛苦!”
小鹿早已聽不見他的話,去外院找莫管家了。
這邊喜氣洋洋,那邊皇宮裏的順元帝卻是舉棋不定,將武安侯也請進了皇宮。
武安侯也知道周媛嬡已經平安生下了孩子,也有些想念妻子和幼子了,隻是順元帝很少單獨召見他,這是為了什麼呢?
武安侯在萬通的帶領下急匆匆進了禦書房,卻見沈國公也在,匆匆看了一眼,便要向順元帝請安。
倒是順元帝的語氣很急切:“免了,免了,你們兩個快來瞧瞧,我給我孫子取了兩個名字,你們看那個比較好?”
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順元帝這個著急的樣子,起初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原來是取名字。
最後三個人淘汰下來,就剩下了兩個名字,一個是司馬宏遠,一個是司馬湛。
沈國公是比較喜歡司馬宏遠這個名字:“皇上,您瞧,宏大深遠,多好的名字!”
武安侯則反駁道:“好什麼好,我外孫兒還小,給他取這名字得多大壓力,湛兒多好聽,幹淨,澄澈!”
各執一詞,僵持不下,最後決定權就又落在了順元帝身上。
順元帝沒有思索太久,就用批改奏章的赤色毛筆將司馬湛圈了下來。
心情大好,還解釋了一句:“湛兒,多好,什麼宏大深遠有他父王就好,我孫兒應該是幹淨澄澈!”
兩個人在下頭附和了兩句,你都有打算了,還來問我們做什麼。
兩個人麵麵相覷,也想去江淮看看他們。但是順元帝沒有發話,他們也就隻能守在上京了。
司馬兜兜的大名就這樣定了下來,周媛嬡和司馬晨接旨後,就對著懷裏的孩子笑道:“湛兒,以後這就是你的名字了!”
但是司馬湛這個名字的影響遠遠沒有兜兜大,現在司馬晨的副將們都知道了孩子的乳名叫做兜兜。
也怪順元帝那裏猶豫不決太久,周媛嬡叫順口了,現在有了大名,也還是習慣叫兜兜。
趙月如在江淮人家給兜兜討了些碎步,做成了一條百家被。
周媛嬡很高興,她小時候是沒有這些的,因為沈氏是不可能家家戶戶去給她討布料的,這是一些百姓流傳的方法。
司馬泰不屑道:“馬屁精!”
趙月如也變了臉色,警告的看了一眼司馬泰,他才老實了,誰讓他有把柄在這個女人手上呢?
要是讓四哥知道他把他寶貝兒子給弄哭了,非得拔了他的皮不可。
周媛嬡真心感謝道:“月如,謝謝你做的這些,真的,我代兜兜謝謝你!”
趙月如現在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江淮的人都知道她的事,沒什麼人上門來求親,現在周媛嬡肯給她這個臉,可能會有些不一樣。
能被王妃看在眼裏的女人,就是娶回去擺著也好啊。
一時之間,和趙夫人套近乎的人也多了不少。
趙夫人才不會看在眼裏,她可沒忘記趙月如被退親後,這些人是什麼嘴臉。
孩子已經滿月了,沈氏也要回上京了,她想和女兒待在一起,可是她也想念侯府的丈夫和兒子,還有她那未滿一歲的小孫子。
周媛嬡雖然舍不得,但是還是要親自去碼頭相送。
她剛剛出月子,也是受不得風,人顯得豐腴了一些,倒是比之前更多了三分韻味。
要是說之前的周媛嬡是一朵清麗的百合,現在則是一朵盛放的牡丹。
司馬晨也勸道:“安安,你在家陪兜兜吧!我去送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