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王府的時候,司馬晨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先一步將車簾掀開,將周媛嬡抱了下來。
卻忽略了車裏還有一個人,周媛嬡有些不好意思,司馬晨卻麵不改色的將周媛嬡放在地上。
趙月如滿眼的笑意看著她,但是卻並不打趣,宸王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且護得緊,自己還是少說話為好。
後麵車上的吳寶儀也見到了,她滿眼都是嫉妒,那周媛嬡憑什麼,憑什麼能得到宸王的寵愛?
她的車簾也被掀開了,但是她崴了腳,不方便下來,隻能眼巴巴的在那裏望著。
趙月如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思,走過去要扶他下來,吳寶儀就更加驚訝了,沒有將手伸出來。
趙月如嗤笑道:“怎麼?你還不樂意,莫非是在等著王爺來攙扶你!”
此時周媛嬡心裏隻有一句,你長得醜,但是你想得美!
吳寶儀的臉色很不好看,不情不願的將手放到趙月如手上,在丫鬟的幫助下下了馬車。
似乎是疼痛難忍的樣子,周媛嬡便叫阿緋給她看看。
幾個人到了內室,阿緋才給她看腳傷。
上了藥之後便叮囑道:“吳小姐這幾日還是不要走動為好!”
可是她要回去啊,這個樣子不是要留在王府嗎?周媛嬡當然不樂意。
可是她那個可憐兮兮的樣子,自己叫她回去又落了下乘,便將她安排在了客院。
吳寶儀咬了咬唇,其實內心卻是竊喜,她當然是故意受傷的。
為了能逼真一點,硬是弄成了現在這樣的重傷,隻要能夠待在王府便好,這樣自己就有機會可以接近王爺。
原來是這些日子,隻要吳寶儀過來,司馬晨就不會在內院,直到自己離去,司馬晨也不會回來。
偶爾幸運的時候能看見司馬晨正要出去,而且宸王妃對她的態度也越來越不喜起來,自己要是不把握機會,隻怕就沒戲了。
江淮雖然富裕,但是多是商戶,嫁過去雖然能衣食無憂,但是吳寶儀從小就見識了趙月如的父親身為知府處處壓自己父親一頭,她便想要過上權欲般的生活。
宸王,無非是最好的選擇!
吳寶儀被送去客院後,趙月如也要告辭了,她是未嫁之女,不方便再王府過夜,但是吳寶儀那是沒有辦法。
趙月如叮囑道:“王妃,那吳寶儀肯定是沒有安什麼好心思,你要注意點!”
周媛嬡表示知道了,在自己的地盤想被算計隻怕難吧!
司馬晨卻不悅道:“你將她留在這裏做什麼!”
顯然是十分不喜了,周媛嬡神秘一笑:“我這不是受不了了,需要王爺的幫助,一勞永逸嘛!”
原來是要動手了,司馬晨這才臉色好看些,那女人天天來,他不待在內院,隻有晚上才能和安安好好說說話。
周媛嬡主動依偎進他的懷裏:“四郎,我今天在白馬寺上了頭柱香,請菩薩保佑咱們馬上能有孩子。”
司馬晨親了親她的額頭:“咱們不著急,在江淮好好養身子!”
周媛嬡怎麼能不急呢,自己一日沒有子嗣,那給司馬晨送女人的人就絡繹不絕!
她能擋得了一個吳寶儀,那兩個?三個呢?
她的著急可想而知,但是司馬晨不想給她壓力,隻好順從道:“是是是,我們很快便會有孩子的!”
說完將周媛嬡抱了起來,唬了她一跳,僅僅的抱住司馬晨的脖子:“你,你幹嘛!”
司馬晨笑道:“看娘子說的,我們不是要生孩子嗎?為夫不努力,孩子從哪裏來?”
周媛嬡臉一紅,將頭都藏進了他的胸膛,都能聽見他的低笑聲,那麼清晰,有力,傳遞到她的耳膜裏,似乎是十分安定。
即使是成親這麼久了,周媛嬡依然會害羞,全身立馬就便成了粉紅色。
司馬晨大手一揮就將室內的燈火熄滅了。
長夜漫漫,情意綿綿,春宵帳暖!
第二日一早,吳寶儀便被攙扶著前來請安,兩人還沒用早膳,隻能三個人一起用了。
周媛嬡便嗔怪道:“阿緋不是說了要你不要亂走動嘛,你這樣仔細腳傷嚴重了!”
吳寶儀偷偷覷了一眼司馬晨,才細細道來:“家母從小就教導我,在人家家裏做客,千萬要注意禮儀!”
周媛嬡還能說什麼?人家是知禮!
她才不相信那吳夫人是個什麼好的,要是這麼會教導女兒,能有趙月如那事?
也是趙縣令大度,這麼些年沒有收拾了吳大人。
如此想靠裙帶關係來升官的人,自己怎麼能讓他得逞?
司馬晨果然沒有多久便去了前院,吳寶儀的眼神一直都追隨著他的背影。
就是春麥都看不下去了,這吳小姐臉皮怎麼這麼厚,不知道王妃就坐在這裏嘛?
好在周媛嬡是個想得開的,派人將吳寶儀送了出去,她既然這麼著急把自己弄傷,想必是有了對策,自己就等著她出招好了。